怀里。“这个就很好!”
温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陛下需谨记自己的身份,这天下终究是风家的,臣不过是暂理罢了,将来陛下能够担当大任的时候自然是要还政于陛下的!”
话虽如此,风辰却并不敢信,恭敬的应了之后竟然反而向温池行了臣子之礼才退出来。
外头的风还是很冷,风辰将斗篷拉紧,低着头走在雪地里,脚下踩着时发出的声音是唯一陪伴他的东西。
四顾茫然大概就是此刻最好的形容,他的身边空无一人,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于在可预见的将来,他都将这样独自走在冰冷彻骨的路上,无依无靠。
赵璇坐在厅里罗汉床上,肉眼可见的沉默了很多。花魄守在脚边一句话也不敢说,见了风辰进来也只是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
韩朝像影子一样站在赵璇身后,顺着赵璇的动作看向门口的风辰。
硬是扯出了笑看着赵璇“晚上吃什么?”
他风辰一步步走近,花魄忽然大声说“陛下,你的鞋袜都湿了!”
将滑落到脸前的发式撩到耳后,微微抬起赵璇的脸“对不起!”
赵璇看见他脸上的沮丧和讨好,心里愈发酸楚。“你以前都是这样的吗?”
他坐在床沿难堪的低下头,一个被架空的皇帝能有什么权力?他从前不知面对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才会一见到温池就害怕得发抖。
“不能这样下去,不然早晚会死的。”她说得哀切,字字泣血。
风辰沉默片刻,“可是如果不听话,也会死的。”
赵璇拉着他的袖子,扯了两下“你才是陛下啊!为什么他却可以在你之上呢!”
她披散着头发,眼睛还红着,说话的时候不像平时那样中气十足,听起来有些虚弱,可是这样的声音更让人怜惜。
“对不起!”
赵璇并没有被他接连的不表态而激怒,反而更进一步拉住他的手。“我们念书好不好?”
她的眼睛实在太有魔力,他像是被蛊惑一般迟疑着点了点头。“好。”
晚上赵璇一个人抱着被子坐在床脚,过了很久都没睡着。
韩朝坐在床头的地上,身边放着一盏灯。“温池不会让他有机会亲政。”
里头传来极轻的女声“我知道。可是与其这样不如向死而生,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向死而生?他将这几个字反复咀嚼,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旦温池发现,所有人都会死。”
“那就别让他发现!”这大概是这一天里她说得最精神的一句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温池,你今日辱我至此,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琉璃钟内琥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