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日中到傍晚,知默始终躺在地上,要很久才会动一下。
两人隔着门缝看了几次,心里渐渐不安。“一会儿天黑了悄悄找个大夫从角门进来看看,别真打死了。”
“万一她命不好......怎么办?”
另一个忙拉住他“我们是一起打的,你可别临阵脱逃!”
到了夜里,角门悄悄的开了,里头闪出来一个人影,猫着腰沿着墙往外走,忽然看见有个挎着药箱的赤脚大夫,立马上前拦住。“你是大夫?”
那人三十岁上下,蓄着胡须,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正是!”
“你跟我来!”
大夫没有立即跟上,戒备的看着他。“你要带我往哪里去?”四周一片寂静,连半个人影都不见,实在有些古怪。
侍卫左右看看,干咳几声问“你的铺子在什么地方?”
“在下是个游医,路径此地,明日就要出城了。”大夫道。
这人既是个游医又是刚来一定不认识路,便带他去,开了药好好打发走自然不会有人知晓。这样想着,那侍卫走近大夫,一狠心从袖子里掏了几钱塞在他手上。“我们府上有个侍女得罪家主挨了打,眼看着不行了,所以找人回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大夫沉吟片刻,捋了捋胡须“既如此,我便跟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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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府中,并不见其他人的踪迹,大夫越走越慢。“府上似乎没人?”
“家主下午出城游玩,交代别让她死了,可她却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我们也不知怎么办好。”侍卫胡诌道。
“原来如此。”幸而大夫没有生疑,了然的点了点头。
用铁链锁起来的大门前另一人正急得团团转,方才她就已经不动,现在更是连微弱的呻吟声都没有。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大夫透过门缝看见里头的人仍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快没有气息了!”
两人一听,连忙开了锁,把人放进去。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所措。原本不过是拿她发脾气,谁知她这么不禁打。真是晦气!
大夫也不多说,将药箱放在地上,观察过她身上的伤势之后道“恐怕伤了肺腑,要是不早点治疗恐怕明日身子都凉了。”向知默道了声得罪,一把将人抱起,踢门进屋,借着月光将人放下。
默默尾随的进来的人帮着点亮油灯,这才发现知默面白如纸,奄奄一息。“先生务必救她一命!”
“为医者自然尽力。”大夫把过脉,提笔写了方子“照这个方子抓六副药。”
“六副?她要这么久才好?”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始皱眉,万一在这之前宫里要提审,岂不是会露馅?
“毕竟是伤了心肺,不能儿戏。一天一副,六天才能正常行走。”大夫理所当然道。
带他进来的那个侍卫便赶着去抓药,恰好赶在药铺关门之前到了。
“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再晚一刻钟可就抓不了了。”伙计笑道。
侍卫将药方递过去。“劳架看看这方子是治什么的?”
“您可真有意思,哪有来抓药的不知道自己要抓的是什么药?”虽是这样说,不过伙计一边往药柜走,一边看方子。“这是治心肺的药,你家中何人病了?”
“家中老母吃这个方子多年了,只是我并不认字,不知拿对了没有。”他松了一口气,信口开河。
不一会儿药就抓好了,提着药回去的时候他不禁想,自己白亏了这么多钱可要想办法挣回来!
药刚煎上,两人便退了出来。“这人靠谱吗?”
“药铺的伙计看过方子说是对症的。”他拨弄着面前的炭盆。“今天的事情要是让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