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入耳，声声入心，这是一种他没有想到过的残酷，这是一场对生命的屠杀！

正当暗十一满目的疮痍，真的在与他这场战争中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楚危转过了头。

一双冰冷得眼睛直直的射入了他的眼睛，好像是一眼就看穿了他此时仓惶的内心。

“暗十一。”

楚危叫道。

“你看看这满目疮痍的战场……”

暗十一惊讶的发现，皇上白色的瞳孔里出现了一抹亮光。

“这是我父皇的杰作……也是朕的救赎，是父皇掀起的这场战争，现在是朕尝试着挽救没有受伤的百姓……”

楚危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多，然后问他“朕自认为已经对这些做到了一切，然而此时看到这片的满目疮痍，我还是不明白，我做的……是对的吗？”

“嗯？”

他说，“你说，朕，做的，对吗？又或者，朕做的，足够吗？”

楚危只能问暗十一。

因为暗十一是他除了苏尧尧，最亲密的人，也是最相信的人，这场战争的实质，也只有暗十一和楚危自己清清楚楚的知道，当时，毕竟调查清楚这件事的就是暗十一，刚才，暗十一看了这片现场，内心惊惶。

那楚危看了这片的战场，内心无意外的满是惊慌！

他这句话问出来，暗十一才忽然明白。

才忽然看出来，这位眼前熟悉，又惯常冷漠独立狠辣的君王，和他一样，为这场残酷的战争，心中难忍！

“皇上！您……做的足够了！”

暗十一暗沉的声线传出来，似乎带着坚定的决绝。

想要在这里给他一份勇气！

“皇上，您为百姓，为我国，为这天下……已经牺牲的足够多了！”

是足够多了！

没有人比暗十一还明白楚危从小小皇子，做到了万人之高的帝王，受到了多少刁难，辛苦，经历了多少磨难，忍受了多少委屈，等到了登上皇位，付出了多少心血，保持了多少心！

暗十一听说不少人背地里说皇上的不是，他们把楚危看做是先皇诞下来的妖孽，暗中散播皇上治理天下定然会危害朝政的传言，私底下小动作不断，诋毁污蔑楚危异于常人的容貌，暗十一都数不清有多少情况他撞上了那一句句地冷言冷语，听到了那一句句的诋毁栽赃，但是，没有一次，这些言语是真正的，有证据的，能够证明出什么！

没有一次，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能够善良一点，找回一些内心的良知，认识到一些皇上的隐藏的良善与好意。

他们给楚危的全部都是伤害，但暗十一明白的知道，楚危还回去的却是为天下，为百姓的善心与责任。

就像是现在。

先皇派遣了上百人安插了各种的眼线到了敌国，之后先皇开始一天又一天的命令这些眼线为他们所在各个地区的高官人士们注入有关于战乱的谏言。

原本按照暗十一所想的，先皇这样没头没尾甚至可以算得上一句没有脑子的办法是一定不会奏效的！

因为世人皆知，本国的实力，是这片土域中最为强大的一国，且自己这方的强大远胜于离近的任何一国！

暗十一想着，只要是有实力的，有眼色的，都不会生生的跳进先皇所编织的这个明显又粗略的大网！

可事实不是这样！

可能是他的预估太高！

对方连一点点的脑子都没有！

义无反顾的掉到了这样连他都能一眼看出来不对劲，有阴谋的陷阱！

回想起来，暗十一简直啧啧称奇！

就在暗十一知道敌国主战风潮遍布了各地，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少百姓甚至揭竿而起，准备参与皇上计划的战争风潮，参军扩张版图，立誓要为国家，为父母，以自己的武力，敲下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