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凶手狡猾,心狠手辣,咱们以后一定要当心!”
易清走在寒风中,坚定的看着前方的黑暗,她没有上马车,而是一直走着,走了许久,走到天灰蒙蒙的发亮,身边的人精疲力尽,最后回到蓬莱。
她们睡了上午,便醒来了。
店小二打听到,裴关将方大夫一家打入大牢,等英国公回城后,再行发落。
打手们和老将干了一夜,终于把城外破庙的佛像被移平了,暗处的通道也显现出来。
阿庆等人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四通八达,可以通往城里。
得知这一消息,他们不敢再往下走,赶紧回来回禀易清。
易清命他们将暗道入口封住,不准任何人进出,同时也向官府通告,裴关原想向张楼拿主意,可张楼自从醒来后,便一句话也不说,他左推右堵的说是等凌仲之回来再行定夺。
临安县城像是平静了一天,可易清知道,实则暗潮激涌,暗处的人正伺机而动,他们不会放过躺在蓬莱酒楼的樵夫。
如今迎接西晋使团的大梁将兵,除了白瑜堂外,其他全部死去,白瑜堂失踪在外,下落不明,所以如今黑衣人想下手的只有余蒙身边的樵夫。
这是她仅能保护的人,一定要等凌仲之回来。
只是始终有一点,易清始终想不明白,那些黑衣人为何对大梁的人痛下杀手,非要死完才肯罢休,难道他们要的人不是西晋世子?还是说此次大梁的迎接将士,又另外接受了什么特殊命令?
她想这点,只有白瑜堂清楚,如果能找到他,一切问题便可明白了。
易清不眠不休的和余蒙坚守三天,终于等来了凌仲之回城的消息。
前去迎接的是临安县令裴关,对于凌仲之的归来,是城中所有人期待的。
凌仲之看到裴关时,便问及张楼去哪儿了,裴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告诉他,凌仲之心里蒙上了一阴郁。
安顿好西晋世子后,凌仲之便来看张楼,见他被下属绑在床上,不说一句话,只瞪着两眼望着,眼神空洞,神态憔悴,样子看着令人极为担心。
看着他生不如死,凌仲之没劝一句,而是回到衙门照看西晋世子。
易清得知他回来,便差人前去通报,令她没想到的事,凌仲之竟然答应午后会来,于是易清命人备了一桌酒菜瞪着他。
两人坐在蓬莱酒楼大厅,看着这里被砸的凌乱,凌仲之不用看也知,那晚究竟经历了什么,看着大厅空空的,和往日相比,的确冷清了几分。
易清先开口:“白小姐呢?她不是同你一起去,怎地没回来?”
凌仲之不笑不动,拧眉看她:“她在照顾西晋世子,不得空,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
“请国公爷务必去一趟破庙的暗道,那里另有玄机!”易清说道。
凌仲之嗯了声,没动桌上的酒菜:“晚点我会让人去看!”
易清突然不知说什么,一桌子酒菜,谁也没动。
两人干坐着半天,直到凌仲之站起:“要是没别的事,我要回衙门了。”
易清颔首,见凌仲之刚要转身,她连忙说道:“暴风雨就要来了,你的腿真的没事?”
凌仲之冷笑一声,嗤道:“用不着你关心,还是担心担心,你们主仆几人能不能活着走出蓬莱!”
易清手心发凉,不知是因为凌仲之的态度,还是因为将要变的天。
傍晚,凌仲之亲自带着人去了城外破庙的暗道。
蓬莱酒楼内,余蒙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脸上喜悦的奔向县衙。
刚到县衙前,他看到门口的衙役,抓过来一人问:“国公爷在里面吗?”
衙差回道:“傍晚带着一队精兵出城了,余大人找国公爷有何事?”
余蒙失落的说道:“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