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还以为什么事让她亲自跑过来,原来是这事。
她回头看了眼她说道:“这事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在京都的人口中我易清的名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了,如今是世子让我们陪同,又不是我们愿意,他若愿意等,那就等,不愿意的话,他自己闲逛,我们又不是王公大臣,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事事迁就他。”
易水西没成想她会这么说,那位是西晋世子,人人敬仰畏惧,偏偏亲自来易家邀请这位臭名昭著的易清。
“二姐,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能让世子等咱们,若是被皇上和将军知道,那可是要生气的,到时你免不得又要吃顿打骂。”易水莲说道。
两人见易清走向大门口,便转身跟了上去。
易清没有说话,她想起昨夜凌仲之的话,这位世子且让他等着就好。
三人匆匆赶去门口,上了马车便往瑞宁街走去。
顺安侯府
朱欢宓从施氏房里走了出来,迎面走来一小婢,这是她贴身婢子。
小婢走到朱欢宓身边,小声问道:“小姐,易府那边人已经出门了,你何时动身?”
朱欢宓神情温柔,嘴角含笑半分笑意,这是她在府中经常面对人的笑容,如今时日久了,她竟然也习惯这种笑容。
“嗯,回去看眼兄长,去和父亲说一声,咱们便去。”她说道。
小婢应了声是,安静的走在身后。
自从灵光寺之后,她从来不敢多问小姐的事,她心里很清楚,朱家如今所有的事和她都脱不掉干系,可是她竟然也发现不了她是什么时候做下的。
她是小姐,若没有她,她早就被大小姐弄死过了,所以不管她做什么,她都会帮着她。
这些年她任人欺辱,为了给肖姨娘换点药治病,不惜委身大小姐身边,伺候左右,想着曾经大小姐虐待她的经过,小婢胆战心寒,如今大小姐死了,真是令人痛快。
两人回了小姐们的院子,来到她独有的一间房子,小婢为她换了身衣裳。
换好衣裳后,朱欢宓看了眼小婢:“去后厨房说一声,主母的午膳今日再用一碗安神汤,主母刚睡下,不要让旁人去打扰,昨晚的药方命人送去给了大夫过目后,再让父亲看眼,再送去厨房,让她们准备晚上熬的药。”
小婢应了声是,为她披上厚实的大氅后,便送她去了门口。
“小姐,大公子在老爷的书房,这个时候去,不太方便,老爷在训话呢?”小婢提醒道。
朱欢宓回头挑眉看了眼她,随即眼神变得阴沉暗淡,眼风骤冷,似是警告,又似威胁。
吓得小婢赶紧闭上嘴巴,紧张的走到她跟前:“奴婢错了,小姐责罚。”
朱欢宓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婢的脑袋,语气轻轻缓缓:“你啊,不用跟我道歉,好好看着肖姨娘。”
说完,她便转身往朱侯爷的书房而去。
朱欢宓每走一步都实打实的迈出去,下一步才敢跟上,所以走起路来稳稳的不急不躁。
她来到书房门口,门前的小厮伸手拦着:“姑娘不能进去,侯爷在和公子说话,小姐若是有事要通报。”
朱欢宓极为有礼禀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母亲睡下,需要去街上给母亲抓药,不知父亲有没有过目昨日大夫的药方。”
小厮一听是主母的事,半刻不敢停留,他说道:“姑娘等着片刻,小人这就去传话。”
朱欢宓站在门口等着,这里是父亲和兄长议事的地方,此时兄长应该是为了昨日应天府尹的事和父亲商议对策。
朱欢宓揉着袖子中的一个线圈,绕来绕去,心里却另有想法,兄长的小厮已经认罪,兄长因此而被牵连,接下来父亲该怀疑接二连三的事不是偶然,应该要清君侧了。
父亲多疑,她表现的越是殷勤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