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旦用不上这味川乌,恒卓渊却让手下大量收购,那耗费的银钱岂止是一星半点!
况且,这边浪费了银钱,必然就会在其他方面,银钱没有这般充裕,届时岂不是造成更大的损失?
云湘滢相信,这些事情,恒卓渊都已想到了,却没有丝毫犹豫。
这里面,何止是一份信任那么简单?
云湘滢只觉得,心底有一股温暖缓缓升起,分布到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每一分肌肤都是温暖的。
这边,恒卓渊又问清寒“这件事,阳安城守将可有上报朝廷?”
清寒摇了摇头,道“截止属下传信过来之前,阳安城守将没有任何书信送出。”
“传信,让他们好好查一查这个守将!此人驻守阳安城也不下十余年了,本王不相信,他连这点基本的判断都没有!”
“是,属下明白!”
“明日早朝前,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送到……”恒卓渊也微一迟疑。
这件事,守关将领、州府官员不上报,任何人都不好直接奏禀给皇上得知,否则不是有觊觎边关兵权之嫌,就是有越权之嫌。
此事,着实难办!
“殿下,不如送到辅国公手里?辅国公一直忠心耿耿,且为国为民做过不少的好事实事。相信他一旦得知这件事,定然会上奏给皇上知道的。”清寒提议道。
辅国公可不是那种畏首畏尾,怕事之人,恐怕也只有他才能不管不顾的上奏折吧。
只是,恒卓渊思索了一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说“辅国公的确是忠心为民之人,只是本王观皇上这几年的行事,能够看得出来,皇上早已对辅国公起了猜疑之心。如果再有这件事,掺杂其中的话,恐怕辅国公一门上下,都得不到善终。”
闻言,清寒也没有了主张。
虽则救边关百姓为重,却也不能拿辅国公一门上下几百口,来做为代价!
恒卓渊低头垂眸,看着自己右手腕上的那道疤痕,低笑了一声“呵……还是由本王亲自,对皇上言明此事。”
“殿下!”清寒急道“皇上本就忌惮殿下,若是此时殿下将此事说出来,皇上岂不是更加猜忌于殿下!”
“清寒,你也说了,皇上本就忌惮猜忌,又怎会差这一点?何况……”
恒卓渊的声音也微微低了下去,“这本就是本王该背负的,是本王欠昔山关百姓的。”
“殿下!”清寒想要说,那是那些在背后,耍弄阴谋诡计之人欠下的,哪里是殿下您欠下的?
可是看着恒卓渊,清寒微微哽咽,剩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昔山关失守,是殿下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心结!
云湘滢感受到了恒卓渊的低沉,她轻轻上前,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恒卓渊的手中,说道“之前就曾注意到,你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疤。这个是我师父做的,祛疤极为灵验,你且试试。至于昔山关发生瘟疫之事,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恒卓渊握住那个瓷瓶,抬眸看向云湘滢。
“前几日,陈氏把我娘的嫁妆送了回来。我盘点过,其中有一家布庄,是开在阳安城的。”
说起这件事来,云湘滢还略微横了恒卓渊一眼。
娘亲的嫁妆的确是从陈氏那里要回来了,可是她被爷爷和恒卓渊联手,给坑到了王府里来,娘亲的嫁妆根本没有来得及收拢!
而且,替嫁一事,怕是云茹欣早就得知消息的,否则她怎么会让她自己的嫁妆,那般的简薄?
现在可好了,云茹欣不用嫁了,她稀里糊涂的嫁了过来,那份简薄的嫁妆,也就成了她的嫁妆了。
而恒卓渊被横了一眼,并不在意,反倒是微微勾起了薄唇。
继而,恒卓渊似有所悟,沉吟了一番后,依旧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