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银针,在胖男人咽喉附近的廉泉穴以及天突穴上,各扎了一下。
那胖男人就“咯”的一下,发出一下怪声。
“好了。”老者淡淡然的收回手,只是目光往围起来的布幔中扫了一眼。
“郑老,郑老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胖男人立即哭嚎起来,“这些人不由分说的,占了我这仁名堂,把我的人都驱赶到了一旁去。如此欺辱人,我也忍了,总归是救人要紧。可是郑老,妇人生产,哪里有男子身处其中的?如此的伤风败俗……”
说到这里,眼见被他称为郑老的老者,不耐的皱了眉,胖男人当即改口道“原本我也不懂用药之事,可是总听着不大对劲儿啊。那妇人似乎是早产又难产,好像早已见了红,那个所谓的大夫,不但要了参片,还要了独参汤。郑老,您说说……”ok小说吧n
这胖男人正说着,恰好被灰林指使去煎独参汤的大夫,端了煎好的汤药回来,那郑老鼻子一动,眉头就皱了起来。
郑老身后跟着的人,当即就有人上前,想要拦阻住那碗汤药,与此同时口中说道“妇人生产,气力用尽,含参片提气是为正道,却也要分清情况!岂不闻气随血行,血随气走?孕妇已然流血,再一味地用参,哪里是在救人,这分明就是在害人!”
见状,恒卓渊当即给灰林使了眼色,灰林就上前去拦住那人。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传来“气能行血,气也同样能生血,亦能摄血!自己孤陋寡闻,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是云湘滢久等独参汤不至,掀了布幔出来,正好听到了那人的话,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你……”那人顿时气结,跺脚道“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而云湘滢却是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伸手拿过那碗独参汤,转身径直回了布幔当中。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恒卓渊眸光冷厉,扫到那人身上,“你这位守着规矩,高风亮节的大夫,如果在里面生产的是你的母亲,亦或者你的妻子,本是有一线生机,能够保她们母子平安,你却要守着所谓的廉耻,守着所谓的规矩礼仪,而不让大夫救治,任由她们死去吗?”
那人被问的张口结舌。
而恒卓渊“呵”的低笑一声,再道“能救却不救,任由自己的母亲、妻子去死,这就是你身为人子、身为人夫,做为一名本该救死扶伤的大夫,做为堂堂七尺男儿,所知道和遵循的礼义廉耻吗?”
恒卓渊的话,一句比一句冷凝,一句比一句震撼!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布幔当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模糊不清的痛吟。
而恒卓渊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人,眸光冷肃,又问了一句“你,配说廉耻二字吗?”
此话一出,那人原本被气的铁青的脸色,顿时几乎变做了黑色,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几欲当场晕厥。
“说得好!”云湘滢百忙中,称赞了一句。
恒卓渊就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的性子,本不屑与人争辩的。但是,这布幔当中的人,是他的香湘儿!他容不得旁人说她半点不好!
哪怕对方大部分是冲着那孕妇去的,那也不行!
抬眸间,恒卓渊就见那胖男人,不知在郑老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此时刚刚退开。恒卓渊就冲着那胖男人,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那笑容中,其中夹杂着一缕嗜血的意味,使得胖男人顿时一个哆嗦,缩在后面,眼睛都不敢再看恒卓渊。
这时,那郑老捋了捋胡须,出声说道“这位公子说的确也在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还是两条活生生的性命呢。只是……”
郑老说着,目光转向了布幔,扬声问道“不知小友让人以金银花,并炮制川乌煎煮浓汤,又是何道理?小友可知,那川乌即便是炮制过,也是具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