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博远身上,心中想着的却是云老太爷,留下的那句话“悔未教导好吾儿博远,以至他联合贼人云兴文,做下不孝不义之错事!”
云博远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不孝不义的错事?
不是说,云兴文是文阳侯的外室子吗?怎么成了贼人?
难道,云兴文的背后,还有着什么样的隐情不成?
而云博远则是满面的难以置信,彻底呆在了原地。
他满脑子都是信中的那句话“吾愧对先祖,又为免后辈蒙羞,今将云博远逐出云家……”
逐出云家……
逐出云家!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留下这么一封手书,又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公开了出来,你这是不给儿子,留一点活路啊!
父亲……
云茂丰,云茂丰!
你这是想我死啊!
云博远几乎要疯了!
他一脸凶狠的冲了过来,想要抢夺手书,口中更是喊道“不可能,这不可能!父亲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手书!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在恒卓渊的示意下,璟王府的侍卫,动作稍稍慢了那么一步,让云博远直接冲到了老王爷跟前。
“你这是要干什么?”拿着手书的老王爷,被云博远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一边躲避着云博远,一边连连后退。
云博远却打定了主意,要将那封手书抢到手,所以他没有丝毫迟疑的,继续扑往老王爷。
只听“噗通”一声,左躲右闪的老王爷,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那封手书再也拿捏不住,直接被甩飞了出去。
恒卓渊轻松的伸手,将飞到他面前的手书接住,递给了身旁的云湘滢。
云博远还想冲上抢夺,却被终于赶了上来的侍卫按住。
死命挣扎,却分毫动弹不得的云博远,红着眼睛看向云湘滢,吼道“是你!一定是你!就因为我打理文阳侯府的一切,你就一直记恨我!所以,是你假造出来的手书,父亲怎么会逐我出家门!怎么可能……”
云湘滢也同样,微微红着眼睛。
只是,她并没有看向云博远,也好似没有听到,云博远在吼叫什么。
她只是垂眸,盯着那封手书,逐句逐字的看过去。然后,她猛地闭上眼睛。
爷爷,您竟为我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吧嗒”一声,眼泪滴落下来。
云湘滢迅速回身,跪倒在云老太爷的棺椁前,只留给众人,一个微微颤抖的背影……
如同一朵本该绚丽的红梅,瞬间失却了光彩,令人见之便心生酸楚。
而恒卓渊收回心疼的目光,吩咐侍卫扶起倒在地上,直在那“哎呦”的老王爷,然后看向了被按在地上的云博远。
“云博远,孰是孰非已经一目了然。你污蔑王妃在先,伤了老王爷在后,还大闹云老太爷灵堂……”恒卓渊似是悲悯的看着他,“你可曾有半分忏悔之心?”
云博远摇着头,他的嘴里被塞了一块布巾,所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也不知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恒卓渊便也摇了摇头,说“云老太爷已经对你做出了惩罚,本王也不会赶尽杀绝。你们好生送云大人出去。”
后面一句,自然是对璟王府的侍卫说的。
一众按住云博远的侍卫,便齐声应声,将云博远整个抬了起来,往外走去。
这时,那老王爷气喘吁吁的道“且慢!他……哎呦!他伤了本王,怎么能就这么放他走!哎呦……”
老王爷之所以不依不饶,一则当真是摔疼了,二则是他自觉的,他是被云博远给骗来的,丢了好大的脸面。种种原因加起来,他怎肯轻易放过云博远。
只不过,他说完话之后,璟王府的侍卫,见恒卓渊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