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对面的人影终于走近,他们手里握着刀枪,身上穿着皮甲,脚下跨坐着骏马。
这是草原的骑兵,他们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与身下的马几乎心灵相通。
他们上马为贼,下马为兵,唐国与草原接壤的边城几乎都被他们骚扰过,一旦被他们攻入城池,参与防守的反抗者皆会被杀。
“驾~驾~!”
“吁~!”
一个身穿铠甲的领头人从骑兵中冲出,在与荒人数十米处停步。
“这里不是尔等该来的地方,识相的话就速速退去!”
一直沉默着的矮小荒人抚摸着兽牙,说出了见到这些骑兵时的第一个字“杀!”
“杀!杀!杀!”
他身后一直沉默的荒人凝视着骑兵,喊杀之声震天而起!
来传话的骑兵见势不对,想要撤离,他有些惊慌的骑马调转方向,可惜为时已晚。
一个荒人拿出了从前打猎的大弓,一支染血的羽箭被他搭在弓弦之上,他曲起手臂,肌肉之上青筋凹起。
嗖!
羽箭破空,准星精准的射入那骑兵的头颅,鲜血顺着羽箭滴落在地,那个不知姓名的骑兵来不及喊出惨叫,就砰的一声从马上摔下。
“杀!”
矮小的荒人再次大喝,他的身体上浮起妖异漆黑的纹路,他的面孔变的狰狞而恐怖。
“冲!”
矮小荒人化为一道黑色残影,向着骑兵冲杀而去,他身旁的几十个青壮荒人紧随其后,同样朝着骑兵扑杀而去。
“杀!”
不管是妇孺还是老人,亦或是正当壮年的年轻人,他们拿起一切可以进攻的武器,红着眼嘶吼着向骑兵冲去。
霎时之间,血肉横飞,有骑兵被老人拽下马,撕咬而死。
也有骑兵一枪贯穿一个孩童的身体,他高举过身,在那耀武扬威。
仍未死透的孩童怒睁着眼,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朝那骑兵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狞笑着离世。
有妇人以身拦马,最后却被马蹄践踏而死,她的死亡却也为族人们,争取了几丝转瞬即逝的时机。
几柄染血的长矛冲杀而来,将马匹上的人扎了个对穿。
草原的阳光有些刺眼,周围弥漫着血液的芬芳,不时有断肢残臂飞撒在天空,不时有骏马痛苦嘶鸣,杀戮在此起舞,死神在此微笑。
而来到此地的,仅仅是荒人们其中的一个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