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白眼，都说了它晕传送，结果用无距传送过来之时，都不通知它一声，你们这是虐待！

一身素白长袍的夫子打开车帘，走下了牛车。

他走到陆羽身边，摸着胡子说道“你那边再撑一会儿，我感觉酒徒和屠夫快来了。”

陆羽苦笑着说道“就怕撑不住啊，那老头看样子破了六境，我的分身可没有破六境。”

“能多撑一会儿就多撑一会儿吧。”夫子笑了笑，一脸我看好你的神情。

“这位老先生是谁？”莫山山看着突然来此的夫子二人问道。

“老头是夫子，驾车的是书院的大先生李慢慢。”陆羽下意识的说道，他的心神大部分已不在这里。

……

……

“在传闻之中，老先生在一千年前已经死了。”陆匀看着高空的老人说道。

老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沧桑“当初知道昊天是冥王之时，我多年的信仰几乎崩塌。

我拿着天书明字卷去荒原传道，其实也是为了寻求躲避永夜的方法，我成功了，我也失败了。”

老人顿住，不再开口说话，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陆匀也没有出声打扰，她本就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老人思考的越久，对她而言越有利。

半空的老人伸出右手，漆黑的元气环绕在他的手上“我开创了明宗，废掉了自己曾经的修为，想要以此摆脱昊天。”

他又伸出左手，洁白的昊天神辉缠绕在他的指尖。

“可惜天启的修为已经深入我的灵魂，我已经无法彻底摆脱祂了。”

老人看着左手上的昊天神辉，自嘲的笑了笑“屠夫与酒徒可以像老鼠一样躲在世间，可是我不行。

一旦永夜降临，身负天启的我无处可逃。

苦寻无法的我尝试将自己深埋地底，与大地勾连，可惜这个尝试失败了。”

老人叹了口气“当初他找上了莲生，也在明宗发现了我，只差一点点，我就能与大地彻底勾连，真的只差一点点啊！”

老人温和的表情渐渐扭曲，他指着天愤怒的说道“你为何不晚来一会儿，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要活下去。”

陆匀无言，原著中的老人或许成功了，莲生未出魔宗，昊天不曾仔细的注视过那里，老人与大地勾连，从此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