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他们。”
少女凝神,岛上的事情自然是她知晓更多。之所以与师父言谈,不过是担心当局者迷。
“师父可还记得契木当时的话?”
小老头点点头,“有贵人相助。”
“这贵人总不能凭空从石头里蹦出来吧,怎么不也得是有个来往行迹?”
虽说现在不宜玩笑,可云中子还是被徒弟莫名的语气给惹笑了。尤其是配合她在说“蹦”之一字是学着猴儿的模样跳了一下,更是有趣。
看来,在常世读的话本当真是不少。
“怎么,徒儿说的可有问题?”
“没有。”云中子止住笑意,正色道,“以非邈的那副身躯,当初向司家建言献策的贵人必然不是他。”
“岂不是另有中间人?”
看小老头悠哉的抚弄胡须,想必是要她继续往下思考。
“那现在我们又要多绕一圈,徒儿先前以为只要杀到司家就可知晓一切,现在看来,距离真相又多了一层。”
听闻少女语气略带沮丧,云中子也未作表达。世间万事,哪一件会那般轻易。
“不过非邈也的确是多此一举了。”
闻言,云中子不知少女此言何意。
“怎么说呢……”
少女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有些烦闷的从鬓旁捋出一撮长发,手指不停的旋转,青丝缠绕,再从中滑走。
“其实想留在冥岛并非难事。”
“说来听听。”
“非邈盯上冥岛的目的便是找寻世间可容他之处,只要找到这里,并穿越浓雾迷阵,并承诺不再离岛,便可永久留下,又何必做那些多余之事?”
话音刚落,便听见云中子否定的回应,“此言差矣。”
“嗳?”
“须知世人能找寻冥岛踪迹就已经耗费全部力气,并不像徒儿说的那般容易。”
这倒是真的,毕竟冥岛的踪迹藏着关乎三界的秘密。
想到这里,凌若心中生出一个疑问,“那师父是如何得知的呢?”
“徒儿不该将注意力放在这里。”小老头拂袖,摆明一副为师就是不告诉你的小眼神看着凌若。
“呃好…”
片晌后,少女又道,“非邈的目的怕不只是‘活着’这么简单,阴阳相接以后当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从玉郎君口中得知非邈绝不是个肯安生的主,但凡还有一口气,都得把世间搅个底朝天。
云中子正面回答凌若的问题,简短四字,“三界动荡。”
“是,最直接的便是三界动荡,清浊之气失去平衡,灵力乱流地脉……”
刚说到地脉,想起过往多处地脉异变,难不成此事早就开始了?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契木那张洋洋自得又颇具嫌弃的脸,原来她真的没办法追上那些人的步伐。
“如果,徒儿是说如果先前遭逢的怪事其实都是彼此相连的,那么这些事端背后定然藏着什么目的。死尸,魔物,地脉异动…他们到底想从其中找寻什么呢?”
凌若摇了摇头,“啊不行,徒儿想不明白。”
云中子也是若有所思,许多事他没有全盘托出,是担心凌若卷入太多会遇到危险。可如今,不说也不行了。
“广真前辈……”
少女冷不丁提及这个人,“师父,徒儿当初在皇陵中看到的广真前辈似乎并未完全失智,似乎还有一些过往的记忆。但是…似乎和塘溪县死尸以及后来的地脉异动没有关联,在他身上除却杀伐之气,还有魔气。”
“簌簌——簌簌——”
二人沉浸在思考之中,周围的环境以微不可察之态悄然变化。
清风吹拂,落叶翩飞。
正当少女准备以手接起飘落的叶片时,一把长剑以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