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到秦非渺身边。
过去无数个断开的线索重新相连,幕后人物的真正身份也陆续浮出水面。由此,更多谜团也跟着解开。
比如,一个时常挂在嘴边,却行踪成谜的人——
凌若恍然大悟,“你便是怪异道人。”
之前她只能想到骗取吴启信任的道人与后来巧言让云家祖孙接受一魂双生的是同一人,却没想过这个道人另有身份。
那么多次猜想,皆是因关键点不明而告终,如今想来,真是一叶障目。
可叹以往总是将重点落在秦非渺身上,却忘记当年那个叛徒帮凶。
也不奇怪,除魔大业之后,素清派碍于颜面对和广桑有关的消息缄口不言。久而久之,世人便慢慢忘记他的存在。
时至今日!
“可真是让我好找!”
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凌若鲜少的毛躁,甚至不计后果地一个箭步闪到广桑面前。
想说许多话,却忽然不知如何开口,焦躁的反复踱着步子。
片晌,终于冷静下来,淡淡道,“今日恐怕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小闻?”
关于小闻的身份,方才在来时众人已经将关系捋明,冀北阳没有再表现出怪异神情。
当然,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可以展现了。
“咳——”
一切本在进展中,秦非渺忽然咳出鲜血,广桑急忙将拉过他的胳膊听脉。
秦非渺依靠禁法复生,想如正常人活着须以极其血腥之法喂养。他的神魂与身体和五感本就处于融合初期,功法不具当年一半,而后又被凌若一众轮番重伤,眼下已是奄奄一息。
眼看多年心血付诸东流,广桑既心疼又不甘,盘坐在地为其运气疗伤。
“广桑你!”秦非渺讶然,欲将他推开,无奈劝阻道,“不要做傻事……”
“救你性命算傻事?若真如此,那么三百年前便已经做了。”
罗肆至在旁与凌若耳语,闻言凌若大惊,她想象不到杀人如麻的魔头竟然肯为秦非渺做到如此地步。
广桑闭眸为秦非渺疗伤,摆出一副不把他们放在眼中的架势,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自诩正道便不敢下手吗,如此甚好。不过在此奉劝你们一句,错过现在绝无第二次机会。”
这是在求死,还是在求他们不要动手?听闻广桑此言,凌若有些不明白了。
然而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罗肆至已然祭起的裂空杵刺穿秦非渺的心口。
光滑的棍身在碰触血肉瞬间,立即生出尖刺,疯狂的汲取着所剩不多的血液,与此同时裂空杵划出一块空间将心脉禁锢。
见状广真怒极,拔剑起身朝着罗肆至奋力刺去。
“你竟趁人之危!”
话落,罗肆至身形不禁颤动,片刻便笑出声,“此言从你口中说出,当真讽刺。”
说着继续渡以魔气对秦非渺的心口旋扭,秦非渺旋即又吐出一口鲜血。
“本尊不是名门正派,更不自诩正道。平生最爱两个人,夫人和杀人。”
闻言凌若险些一口气呛过去。
广真气得嘴唇颤抖,焦急的检查秦非渺的伤口。
“够了广桑,够了。”
秦非渺将广桑的手推开,他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脸上毫无血色,甚至泛着铁青。
“每每深夜惊醒,回想起的始终是三百年前手足相残的那一幕。
我承认我有野心,可是越是回忆,越是深切的悲伤。
因为我发现只有那时候的自己,才是真切的活着。
不像现在,所谓活着,身体没有一处属于自己。”
广桑又气又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秦非渺的身躯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
又是一阵咳血,秦非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