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在乎手上再多一条人命。只是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溜着玩会。
“要杀便杀,何须此番逗弄?”老者看出对方路数,有杀意不假,只是还未动手。他是没力气揣度对方意思,即便身负功法内力,这番躲藏他这身子骨也有些吃不消。旁门左道做事都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吗?老者在那么一念间想要放弃,他现在只想休息。
正在此时,亭内之人睡够醒来,双眼惺忪的望了一圈,“老爷爷?”
咦,人呢?小憩片刻,解了不少困乏,只是天气太过炎热,睡在亭中也不很舒爽。老爷子方才说完事后叫她,却一直没来,难道和他相约之人还没到?哎,现在的人,可真是太不懂礼了。她一边感叹,一边起身向外寻去。
亭外不远处,二人均已感应到这边动静,老者顿时心慌,这姑娘不该困的时候要睡,不该醒时却起来了。头痛,现在需得走再远些,莫要害她丧命才是。
“你请的‘保镖’醒了。”空中传来黑衣少年的声音,玩味中夹带戏谑。
“莫要伤及无辜。”
“真是好笑,是你累及无辜在先,又有何资格要我别连累她?”
老者无言,他说的对,他没立场要求别人,明明是自己害她受此牵连。
“玩累了,不玩了,你走吧。”
嗯?!老者闻言更是诧异,旁门左道做事当真不按套路出牌啊!
“莫非,你认识那位小友?”老者试探道。
“鱼友。”说罢,黑衣少年身形如烟雾般彻底消散,待老者晃过神来,周遭已不再有他的气息。
定身清醒片刻,老者道“小友,老夫在这里。”
凌若循声而来,走到老者跟前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头,“真是不好意思,一睡这么久。”
“无碍,不如说幸亏有小友在。”
“嗯?”凌若疑惑的看着老者,“惭愧,我什么都没帮上。”
“呵呵,小友在此就已是帮忙了。事已办妥,劳烦小友护老朽回城。”
“好。”
回城路上凌若高速运转着已经失忆过一次的可能不太灵光的脑袋瓜,之前“招怪事”特质一度让她深陷危难,如今连日如此顺利,难不成转运了?按理说这应该算好事吧,可她还真有些不适应。听说运气这东西很玄,不会一直好,也不会一直差。如内力一般,盈时则可充分发挥武功术法,亏时轻则无法施展重责受伤损身,但不会一直维持一个状态,待调养休息后可回归盈满。内力与运气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一个能感应到,一个根本世间是否真的存在此“物”。玄,太玄了。凌若心想,就算倒霉一点也没事,这说明有好事在等着她,可若是转运,是不是意味着马上就有糟糕的东西要找来了呢……唉,古人有云“我思故我在”,那是不是我不思它就不在了?停止思考!不想,坏事它就不会来。
将老者送至南闸后,凌若便告辞离去。榜文上只说完成后“必当谢之”,对酬金只字未提,她并非指,当初肯揭榜无非见义勇为。老者叫住凌若,“小友,请收下此物。”说着,递过去一块玉佩。
哎?没以为会收到东西,心中没做准备,听老者说着便下意识收下。
玉身未作过多雕琢,小巧温润,绯红色纹路布满玉身,由远观之犹如红玉,玉纹弯曲交缠,仔细看去有几分祥云的样子。对玉石无甚了解,只觉得好看,满是欣喜的放在手中把翫。
“不是什么贵重之物,聊表心意。”
“谢谢老爷爷,我很喜欢。”
“那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罢,老者离去。
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又想起当日与道兄分别的场景。
后会有期,又是后会有期,难道是告别时的江湖通用语?可是凌若不太喜欢这个词,看似温柔却十分残忍。总是给人莫大期待,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