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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怎么那么犟,我最讨厌这一点。”张女士吸了吸鼻子,眼眶还是红红的,“他就是继承了我的,像头牛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回。”
“清清,不哭了哦,大不了我去把那头牛给宰了。”老季的语气里全是柔,耐心地哄着。
“那门票呢?”张女士伸手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一直拉不下面子的她终于松了口,“我们……去看看比赛吧。”
老季顿住了,搂着张女士的肩的手都微微发僵了。
这么多年,终于……
他的眼眶都要红了。
“清清,你确定吗?”老季低声地喃。
那就是要和过去告别。
“我熬不住了。”张女士将脸埋在老季的肩头,轻轻地吸了下鼻子,小声地说,“我好恨好恨,可是恨是不是应该到了终点?”
再恨下去,累得是自己。
“清清……”
“我对电子竞技有多恨,姐姐和阿珩或间接或直接因为它离开的。”张女士眼角流出了热泪,“我不让阿淮碰它,他怎么就是不肯听我话。”
“我打断那个臭小子的腿,让他瘫家里好了。”老季愤愤不平地开口。
“别闹。”张女士的眼泪止不住,轻轻地抽泣着,“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放下以前的一切,继续往前走。
“我总是被困在以前,我把你们……都弄得不愉快了。”张女士的心里全是愧疚。
老季还是一如既往地护妻,嘴上不饶人继续责备着季淮,“是那混小子不听话,咱们清清才不会有错。”
张女士笑了。
“清清,要不……我们明天去看比赛吧。”老季提出了请求。
那两个全赛程的门票可是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原本扔掉了,又捡回来了。
嘴硬说不来,却连夜订了贵到飞起的机票,千里迢迢赶过来了。
“不了。”张女士摇头。
老季家庭地位非常低,向来都是听从安排的,眼见领导不愿意,赶紧摇头附和,“那就不看。”
“你到底有没有上心的。”张女士嫌弃地白了一眼老季,“明天休息,下一轮是后天才开始,我们……”
老季一秒就懂,赶紧疯狂点头,“那我们后天看比赛。”
“……好。”张女士笑得温婉。
“我马上安排。”老季狗腿地说。
一边说,他一边扶着她站起来,“别蹲在风口处,天气冷,我们回屋里去。”
“嗯。”张女士点头。
“老季。”
“在在在。”
“我们去超市买点材料吧。”张女士的嗓音很轻,“看看酒店的厨房能不能借我们用用?”
“你想吃家常小菜了?我给你炒。”老季特别殷勤地说。
张女士摇头,忽而低着头,缓缓地回,“我想做一些粽子。”
老季的眼睛一亮,笑得比哈巴狗还要狗腿,“那我有口福了。”
他最喜欢她亲手包的粽子。
张女士轻轻地捏了下老季的手背,没好气地说,“不是给你吃的,老大不小了,医生不是一直说这个不好消化,不准吃?”
“可是,清清,我最喜欢……”
老季还在疯狂的眼神示意,想要争取,可是张女士却皱了眉,“你不听话,我不理你了。”
老季委屈地瘪嘴,乖乖地跟在张女士的身后,伸手扯着她的羽绒服的衣角,“听,你说的,都听。”
张女士又笑了,眉眼里是一片柔色。
季淮的眉眼长得像张女士,笑起来也是这样一副温柔涟涟的模样。
特别特别迷人。
此时,haaq战队正在争分夺秒地商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