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晓从梦中醒来,已是满脸泪痕。
她恍惚间看见一个背影,一身材修长的男子负手而立,及腰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腰间,他身着红衣,衣袖上似是绣着奇异花纹。
男子衣袖上的花纹与她香囊上的十分相似。
难道他与当年赠与她香囊之人有什么关联?或者香囊就是他送的?
岑暮晓想看清那人长相,可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这时易殊归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抬手晃了晃,着急道:“晓晓,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做了什么噩梦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岑暮晓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原来只是幻觉,“没什么,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你怎么进来的?”
关于梦境,她并不想多说,从小到大出现在她脑子里的奇怪画面多不胜数,她分不清是事实还是梦境。
易殊归好奇发问:“你刚刚念叨着什么扶桑?扶桑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过?”
“对呀,扶桑是谁呢……”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爹说了让我和大师兄陪着你一起去药仙谷看病,即刻启程。”
“药仙谷?为何这么突然?”
“哎呀,先回落雁峰收拾行李,路上我再与你详说。”
两人一起回了落雁峰。
易殊归卧房内,掌门夫人聂春滢帮易殊归收拾着衣物行李。
见易殊归进来,她便开始念叨,无非是一些让他路上注意安全,切不可鲁莽行事之类的。
好在这次元朗也一起前去,她也少了几分忧虑。
聂春滢念叨了好一阵突然话锋一转:“殊归,你跟娘说实话,你对暮晓是不是有特殊的感情?”
易殊归听后一愣,“什么特殊感情?娘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有还是没有?你们从小关系便要好,从前我只当是因为你小时候的病才对她格外关心,现在你也长大了……”
易殊归有些心乱如麻,急忙摇头,“娘,你想多了,我对晓晓就像对待亲人一样,你要说什么爱慕之情?没有吧,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家殊归可有心仪之人?跟娘说说。”
“没有,我还小呢,不操心这些。再说了,爹是期望我能飞升成仙的,仙人哪有在意儿女私情、小情小爱的,我是要胸怀天下的啊……”
易殊归拍拍胸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聂春滢看着儿子慈爱一笑,“你呀,仙人才不会像你这般顽皮。”
聂春滢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她今日瞧见郭怀阳有点魂不守舍。
百般询问下,郭怀阳只支支吾吾地回答说想跟着易殊归一起去药仙谷。
聂春滢看得出郭怀阳对易殊归的心思,也知她性子内敛便不再追问。
聂春滢是很喜欢郭怀阳的,心想着若是郭怀阳和易殊归真的能成,算得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而岑暮晓这个人聂春滢也说不上不喜,只对她持着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态度,加之她身染怪病出身平凡。
所以相比之下,郭怀阳当然更是聂春滢心目中的理想儿媳人选。
此时,门外的郭怀阳听见易殊归的回答,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岑暮晓、易殊归、元朗和郭怀阳一行人一同下山了。
元朗打算让师弟师妹们一起尽快御剑过去,但岑暮晓说十年未下山,想先到处走走看看,她的病情近日有好转没有再复发不用这么着急。
易殊归听后积极响应,元朗拗不过便答应先逛几日,再前去药仙谷。
华山距药仙谷相隔甚远,御剑飞行需得七八日,四人下山之后先抵达吕梁城歇脚。
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