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公子,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我……”
岑暮晓觉得难为情,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能让自己钻进去。
“现在什么时辰了?”风诣之见状并没有询问她为何会在守在他床边,不想她继续尴尬下去。
“快过子时了,你休息吧,我……先回房了。”说罢,岑暮晓准备开溜。
“等等。”风诣之开口叫住她,“你那五师姐对你们有所隐瞒,你要当心。”
岑暮晓转身,刚好撞上他的目光,他望向她的眼神竟闪过几分悲恸,难道是做噩梦了?
随后,风诣之别过头,沉声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今日寻到她时,她身上的捆仙绳捆得并不紧,若是待她自己醒过来完全可以挣开。结合我听到的她闪烁其词的说法,我相信你也有你自己的判断。”
“哦,多谢风公子指点……”岑暮晓尴尬地笑了笑,原来他并没有像他表面上睡得那么死。
不过也是,像他这种修为的人自然是五感极灵的,那是不是从她进门,他就察觉到了,只是不动声色?
她正要迈步,手里却多了一把青木剑,是白天他用的那把。
“可以防身。”风诣之停顿了片刻,许是怕她不好意思收下,又道:“并不贵重,你不用感恩戴德,你今天说的谢谢够多了。”
风诣之这么说了,岑暮晓也不好拒绝,大方道:“好,那风公子,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风诣之却不在了,没有留下任何字条痕迹。
“风公子走了?”易殊归问道。
“应该是有事要去处理吧。”
岑暮晓心里竟有些难过,想着江湖之大,不知是否有机会再见。
“咦,你手里的剑?”易殊归拿起青木剑道,“是他给你的?”
“啊……对,他说可以拿来防身,反正也不贵重……”
“哈哈哈哈,这个姓风的,说话挺嚣张的,这观察力倒是不赖,这就看出来你拿不起也使不了寻常玄铁剑啦?”
易殊归又开始了“每日一次取笑岑暮晓”。
岑暮晓夺回青木剑,道:“何止观察力不赖,人家年纪轻轻,修为造诣比你强多了,你没听大师兄说吗?人家两招拿下敕垚兽……”
这时,元朗打开门,岑暮晓才意识到刚刚那话虽是调侃易殊归,但有意无意可能会让元朗心生不悦,立即闭了嘴。
“暮晓说得没错,这位风公子看似修习木系术法,但招式要比我之前见过的所有木系修士的招式更为精妙,实是不简单。”
元朗倒也大度,并未放在心上,还十分肯定风诣之的修为剑术,毕竟技不如人就该更加努力。
三人都有一肚子的疑惑,郭怀阳似是也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
关于三人问她是否认识随他们进入客栈的面具男,郭怀阳解释:“以为是认识的人,仪态与我叔父手下的一个弟子有几分相似,我以为是我爹出了什么事。”
“我爹常年闭关不见客,我这些年回家探亲也从不见我,所以得知他是否安好的消息都是靠叔父派人传递的。”
“可当我找到此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容就晕过去了,再到后来你们也知道了,我完全记不起我是怎么会在那个山洞的。”
三人见郭怀阳如此坦诚,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风诣之所说的捆仙绳疑点,岑暮晓没有当即指出。
若真如风诣之所言,那这个面具男绑了郭怀阳,又未作出对她不利之事,想来十有八九就是郭怀阳的旧相识。
她自认十年未出山,修为是易寒手底下最差的,衡山代掌门郭庵为何要对一个小辈弟子不利?
由于元朗一再坚持尽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