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殊归道：“后来，幸好你抓住了一块浮木，师兄们也赶了过来，把你拉上来了，我当时就很后悔，怪自己不会游泳，平白让你遭受惊吓，于是没过几天我就硬是逼着自己学会了游泳。”

岑暮晓冲他轻轻笑道：“殊归最聪明了，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都能一学就会，就比如弹琴，比如作画，我还不如你呢。我是想要保护你才会逼自己去学游泳，”易殊归道，“长大了我又逼自己学控剑载你。”

末了，他似是终于鼓起勇气，转身望着她沉静又秀气的脸庞。

她好像总是这样，看似与人亲近，却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即便他从小与她相识也是一样。

小时候的她话并不多，他总会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和她斗嘴，替她解围，他很享受这种与她玩闹在一起的感觉。

从前他以为她只是姐姐，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姐姐，可自训练场那次之后，他愈发明白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晓晓，我接下来说的话全是发自真心，绝不是为了把你拴在我身边。”

易殊归不想让她心生误会，先坦白这一点之后，才继续道：“你上次问我，在魇制造的幻境中我看到什么，其实我看到了你惨死在我面前，那一刻我觉得我的天都塌了，即便知道是幻境，我也心痛到无法接受，之前没和你说，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受了魇的影响。”

听易殊归这么说，傻子也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她心里反而释然，不如就趁此机会和他说清楚。

“这几日我反复问自己，我才清楚不是因为魇，而是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在意你了，我说的在意不是指弟弟对姐姐的在意，而是……”易殊归停顿片刻，凝视着她，“而是我真的已经喜欢上你了。”

岑暮晓平静地犹如置身事外一般，“可我只把你当作弟弟，别无其他。”

“是因为风公子吗？”

风公子，风公子……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问她？

难道除了他，她便不能再心仪别人了吗？她倔强地在心中这样否认。

“不是，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是我的家人，是我的朋友……”却唯独不可能是心爱之人。

易殊归不禁黯然，很快又潋起往日的神采，轻松道：“你也永远是我的家人、朋友、师姐，永远都是。今日之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好受多了。

岑暮晓点头浅笑，视线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青衣身影……

重生之穿到远古当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