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嫣亲眼见证了岑暮晓和风诣之犹如患难鸳鸯一般的情谊,内心兀自不平,可岑暮晓确实是为了救他们才身受重伤。
她想了想,从身上找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木童,眼睛故意不往岑暮晓那儿看,嘴上娇声说:“这是我舅舅给我的创伤灵药,专治剑伤,有奇效,用了不会留疤。”
“……”岑暮晓和木童同时一愣,这小姑娘平日性子娇气霸道,心肠倒是不坏。
魏林嫣余光扫见二人吃惊的神色,手里拿着的药半天没人接过去,她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气呼呼地说:“愣着干嘛?怕我下毒啊?!”
“多谢魏姑娘。”木童接过魏林嫣的药,给岑暮晓的伤口上了药,简单包扎一下,血暂时止住了。
岑暮晓穿好衣服,坐起身朝着内屋望了望。
然而,什么都看不见。
风峋的结界术法造诣不比风诣之低,而且他们俩看起来像是旧相识。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外。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风诣之和风峋一前一后出来了。
众人齐齐望着那一青一红两个挺拔修长的身姿,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惊诧。
这两个人无论是走路姿势还是身材身高都太像了!让人不由好奇风峋面具下的那张脸是不是也与风诣之一模一样。
风诣之冷着脸,面色苍白,犹如一座万年冰山,只看一眼都令人冷得发颤,似有满腔怒火在竭力克制。
风峋身上多了数道剑伤,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他每走一步血水都顺着他的衣袍滴落在地,烈焰般的红衣被染成了暗红无光的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妖孽诡异了。
风诣之居然能把堂堂噬元灵灵主伤成这样!
众人无不瞪圆了双眼,他们都是领教过这位灵主施术的。
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与他过招,就连近身都做不到,还没到他跟前便被他周身的气息压的整个人瘫软倒地毫无知觉。
风诣之是如何做到的?!
他又是怎么做到伤了风峋,风峋还一副高兴欢喜的模样的……
众人看不清风峋面具底下的表情,但他此刻迈着步子走向洞外,像是个闲庭信步的孩子,就差蹦蹦跳跳了。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心情非常好,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温柔和煦了。
前一秒还是个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妖孽,下一秒就变成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年。
他这性子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众人皆是满腹狐疑。
“师父……”
洞口有个人唤了一声。
风峋白了那人一眼,又看了一眼岑暮晓,佯怒道:“死小子,还记得为师啊!”
陆离十分难为情地进来,他躲着不看岑暮晓,不敢撞上她的眼神,内心仍是愧疚欺骗了她。
陆离低声道:“师父对不起,是我害你伤成这样的。”
风峋戳了一下陆离的脑袋,叹道:“你呀,男大不中留!”
他声音含笑,似乎毫无责怪之意。
他早就料到风诣之能破了他的阵法一定是找到了阵眼。
而以风诣之如今的修为本不是他的对手,不可能这么快就破除他的阵法,可能的原因必定是在他的徒弟身上了。
陆离了解风峋的性子一向喜怒无常,风峋此生最恨的就是背叛。
他不仅没把岑暮晓带到风峋身边,还为了她带着风诣之找到了阵眼,怕是风峋不会轻易饶过他。
他抹了抹脸,仍是神色紧张,颤声道:“师父你不会怪我吧,你不会又想炖了我吧?”
“怪你干什么?我还得好好谢谢你呢。”风峋眼角微弯,抬手揽住陆离的肩膀,“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