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笃定了这珠子找不到吗?”
她清冷的尾音上挑,像是细长的琴弦搅在人心上,狠狠一扯。
朱氏心都不由自主漏跳半拍,却仍旧强做镇定,
“七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江若弗淡淡道,
“若弗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大夫人未免太笃定了一些。”
“现如今才过了一天,而且那珠子可不是小小一颗,而是几乎有人的拳头大,这样大的一颗珠子不论是藏在哪恐怕都不容易掩人而目吧?”
“而且今日府内外,进出全部都要严格搜身,既然当夜守夜无人进出,这一日又严格控制进出,都没有见到这颗珠子的迹象,就说明这珠子还有很大可能就还在府里,大夫人怎么就笃定找不到了呢?”
朱氏听江若弗这样开口往她身上泼脏水,气急败坏的口不择言道,
“江若弗,你明里暗里这些话,无非就是想说我是那个偷盗的人。”
“奈何你自己管不住下面的人,却要来污蔑我,到底有罪的是谁?”
“你不就是想拿捏着管家之权吗,可是你都给老爷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心思栽赃嫁祸我,你简直是不知廉耻,难怪是妓子的种,和妓子如出一辙!”
整个厅堂听到这句话都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伯启闻言,怒喝道,
“你在胡说什么!”
江若弗不慌不忙,颇是气定神闲,
“大夫人若不是真偷了那珠子,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
下人奉茶上堂,江若弗随意坐了下来,拿起茶杯盖子撩了撩表面上的浮沫,
“大夫人,你偷了也好,没偷也好,只是我真不知道,大宗听见你这句话会怎么想?”
江伯启急道,
“赶紧把她送回院子里去,倘若再让她随意地进出,谁放出来的就把谁乱棍打死!”
朱氏跪在地上,几个丫鬟一起上前扯她起来,朱氏死也不肯走,
“贱婢,都放开我!”
“我可是你们的主母!别让这个贱人管了两天家,你们连真正的主母都不认识了!”
“别碰我!”
朱氏气急败坏,被下人们拉拉扯扯,扯松了发髻和衣裳,看起来就像是个疯婆子。
可是她又还跪在地上,样子有够狼狈不堪的。
江若弗抬手,将那杯茶递给鸣笙,
“换一杯来,这杯不够热。”
可是她的眼神却飘向了朱氏。
鸣笙立刻心领神会,拿着那杯茶越过朱氏,却“一不小心”脚步一滑,那杯热茶正正当当的倒在了朱氏头上。
朱氏如同杀猪一般地尖叫了一声,
“啊!”
滚烫的热水从她的发髻中流下,头皮被烫得如同放在火上烤一般。
而她脸上衣裳上都是茶水,像是淋过了一场雨一样,狼狈至极。
这下子,纵使她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
江若弗气定神闲,接过旁边婢女知趣奉上的一杯新茶,低头看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刮着茶面上的浮沫,
“大夫人,祸从口出这句话想必你不会不懂。”
“您看看您现在的模样,哪还有当初那个高傲的大夫人的样子?”
江若弗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朱氏,眼睛如同深井一般幽深,竟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不洁的话语脱口而出,在爹面前也口不择言,还试图侮辱大宗,难道还想让大宗也听见这话吗?”
“倘若大夫人想得话,这句话可以立刻传到月大夫人那里,大夫人也可以想想后果会如何了。”
朱氏竟倒退一步。
江若弗淡淡道,
“既然形容不整,那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儿献丑了,待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