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笑着,举茶相敬。
战事尚未结束,两人都不敢饮酒,以防误事。
“请!”举茶示意。
饮罢。
陈宫放下茶盏轻笑道“今日一战,我估计那轲比能不会再强攻晋阳了。”
“不错,轲比能总共兵力仅有一万五千人,今日一战,直接损失近三成,任谁都吃不消的!”戏志才点头说道。
“志才兄,虽然敌军几乎不会再强攻晋阳,但我等还是要想办法退敌,否则大军驻扎在城外,我等连城门都不能开,时日长久之后,于百姓耕种不利!”陈宫老毛病又犯了,掌管并州政事久了,本能地不想错过春耕时期。
轲比能要是听到陈宫的话,非得气死不可。
我t在打仗呢?你居然已经在想耕种之事了?
我不要面子的吗?
听到陈宫的话,戏志才轻笑一声说道“公台兄,敌军不敢来攻,我们可以创造机会让他们来攻!”
“哦?志才兄有何妙计?”陈宫双眼放光地问道。
“呵呵,公台兄,须知人都是怀有侥幸心理的,轲比能绕了一大圈来到晋阳,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今日被我军严密的城防吓到,想必此刻他正在想其他办法来攻陷晋阳城,不若我等给他一个信号,让他误以为城中空虚,如此一来,轲比能安有不中计之理?”戏志才笑着说道。
“志才兄的意思是”
“轲比能不是正在城外扎营吗?我等只需如此如此”戏志才缓缓道来,陈宫听得双眼放光。
“若真如此,轲比能必败也!”陈宫抚掌大笑。
陈宫和戏志才,一个喜欢堂堂正正的阳谋,善用千钧之势强势碾压对手,一个喜欢揣摩人心,善用攻心之计将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由此两人联手,轲比能输得不冤!
是夜。
万籁俱寂。
清凉的微风徐徐吹来,撩动着青翠的小草。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只见一匹快马从晋阳西门而出,沿着官道疾驰南下。
奔驰四五里后,轲比能的哨骑就发现了这名信使,随后追击而去。
一盏茶后,哨骑拿着一封密信快速赶往鲜卑大营。
营中。
此时的轲比能依旧在愁思苦想着破敌之策。
突然营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哨骑来报,截获晋阳城内信使一名,从他身上搜出一封密信。”
轲比能闻言,眼睛一亮。
“快呈上来!”
随后,亲卫将一封封蜡的密信送上。
轲比能打开后细细一看。
须臾。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秦逸麾下果然文恬武嬉,如此优势不好好待在城中,居然想着出城来截杀我!简直愚不可及!来人,叫各部将军过来,说我有事相商!”轲比能一扫之前的阴郁,眉开眼笑地说道。
“诺!”
很快,一众鲜卑将领被叫到了主帐中。
“大人,找我等何事?”一名将领问道。
“诸位!就在刚才,我部的哨骑截获一封晋阳城送出去的密信,信中,陈宫与上党郡守约定,七日之后由上党郡的军队威逼我等,令我等撤军,然后他陈宫提前一日率军前往我军的退路上埋伏,两军前后夹击共同剿灭我等!”轲比能说道。
此话一出,帐中所有人都是一惊。
陈宫居然要联合其他郡守将他们一举剿灭?
幸亏他们将密信截获。
否则等上党郡的队伍来到晋阳,他们就真的跑不了了!
“大人,既然如此,我等何时撤军?”一名将领问道。
其他人也都看着轲比能。
其实经过今天的战斗,他们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