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死方法摁在源稚生的王将上,像是一只温柔纤细的手在棋局开始时就缓缓伸了过来,直到卡死在脖颈上逐渐收拢,恍然时才发现自己的生路已经被断了个干干净净,只能投子认负。
有那么几局源稚生的脾气真的玩上来了,沉默地看着棋局眼眸里认真地吓人,但依旧无用,他在将棋上的棋路上一直被政宗先生称为开山凿穴的神兵利刃,适合攻杀一切错综复杂的布局和暗手。
而政宗先生在棋局上源稚生他的感觉则是一座风不摧,水不淹,人不毁,常年开着樱花流淌着宁静溪水的日本城堡,他这柄神兵利刃要想攻城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精心排兵起战才能点燃催城的狼烟。
...而今天棋盘对面的女孩,源稚生只感觉自己这柄神兵利刃一头撞上了一座直插天际难以逾越的巍峨巨峰,任何的冲杀和勾心斗角都像是海潮撞击山壁礁石一般顽固而可笑,他在下棋的过程中甚至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那种被算无遗漏,冷手夺去生机的感觉几次都让他背脊有些发冷,数次抬头后却又只看到了一个若有所思看着棋局,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笑容的普通女孩。
可能是错觉,将女孩的棋路还原到现实之中,他竟然想到了蛇岐八家如今最大也是藏得最深的一个敌人...猛鬼众的王将,那个藏匿于烟火泥潭之中的恶鬼何尝不也是如此,算无遗漏,每一次的布局都卡在了蛇岐八家的致命点,站在高处低头俯视着他们公卿的面具上只有冷笑。
“觉得很没面子?”林弦倚靠着桌侧左手端着酒碟仰头望去天空中晴朗的月空,余光注意着一直在沉思熟虑的男人。
“只是好奇,世界上是否真有这种奇人,三局之功抵人三年之炼。”源稚生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是有的,不过很少,但其中一个正好就坐在你面前,心疼这顿好酒好饭了吗?”林弦歪了歪头,脸上有半点樱花末梢般的沱红,可以看出她的酒量并不好,只是稍微喝了一些就有些上脸了。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询问一下,你的这种天赋是只在于棋类上吗?亦或者在其他的方面都有类似的效果?”
“类似的效果?”
“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就连混血种都难以望其项背,毫不夸张可以被称为天才之上的学习天赋。”源稚生注视着微醺的女孩说。
“哦,你是说这个啊。”林弦笑着摇了摇头,就在源稚生以为对方会说并没有的时候,她却定了定神看向这个男人认真地说,“你猜得对哦,我就是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精。无论是棋艺、器乐、歌唱、古今学士、数学天文,只要是我愿意上手,愿意钻研,我能在很快的时间内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成为其中的顶尖一流的人物!真正的巅峰之上!”
“......”源稚生没有说话,看着继续给自己斟酒的女孩,静待下言。
“这种天赋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有啦,只是很少人发现,我也不怎么喜欢显摆,有些时候优秀可以,但优异的话就会被当成怪物了,人们喜欢跟站得高的孩子玩,但你站得太高你说话别人就很难听得清了。”林弦摇了摇手指淡笑着说,“有些时候你要会藏拙,把自己的优异变成优秀,这样的话你会过得意外的轻松一些,自在一些。”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今天高兴...或者说这段时间我都很高兴,随便说说而已。”林弦咬着酒碟伸手捋过背后压着桌子的长发,将长发散在了桌上仰头喝完碟中的酒,又轻轻侧头看着身边的源稚生说,“你们蛇岐八家应该是调查过我的弟弟的生平的,自然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而我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你们真的就没有过深地思考过,那么大个孤儿院,有意思的男孩那么多,为什么我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