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空空荡荡。
宽袍大袖的娃娃脸少年俯身在地?双手交叠,头恭敬地搁在手背上?仪态虔诚。
房中的桌案与火炉都已经撤了?只有一侧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宽大的画卷。画上的图案是一片水墨绘就的茫茫大海?风平浪静。
可是随着他的俯首等待,那画面忽地变幻起来!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与大海之间……
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哗啦啦一阵水声,少年的鼻端嗅到了海的味道。
啪嗒。
一个有些湿漉的脚步踏在木制的地板上。
少年这才绷紧身子,用含着无上敬意的声音道“恭迎主上。”
他的身前?已凭空多出了一道文士打扮的身影,看样子?竟像是从那画卷中走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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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月色都泼洒在地下?一时间看不清文士的面孔?但是从那依稀柔和的轮廓线条可以看出?他的容貌颇为清秀。
“雪神令死了?”
文士并没有唤起少年,而是径直走到房间一侧,透过窗子,眺望起外面的风雪。
“是……”
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我倒不在乎他的性命。天底下想出头的人多的是,我再找一个也就是了。”文士悠悠说道。
“可是玄冰简丢了,这很严重。”
“主上!”少年立马颤声应道“这……这也是难以预料之事。”
“你那么害怕干什么?”文士突然轻笑了下,“我是最讲道理的,又不是你的错,我当然不会怪你,起来吧。”
“是!”少年这才爬起身。
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脊背已然湿透了。
他也曾经见过当代的魔门羽帝,都未曾如此害怕。只能说面前这一位,实在是他平生所见最冷血无情之人。
“但是玄冰简必须找回来。”文士转过身,“这件事你要负责,所有人归你调动,包括我。只要有确定的目标,我可以亲自出手。”
少年连忙顿首,“主上若肯出手,自然万无一失。”
“哦?”
文士一挑眉,似乎是想听他怎么说。
“玄冰简放在雪神令身上,他可以用玄冰仙体掩盖玄冰简的气息,避过玄武镇狱司的探查,可在别人身上并不会有这个效果。属下现在虽然不知道玄冰简在哪里,可是玄武镇狱司的人必然会知道。我们只要盯紧城玄武镇狱司的人到来,那必然就是找到了玄冰简的下落。”
少年立刻说出一大堆话。
“你确定玄冰简尚在神洛城内?”文士思忖了一下,才问出一句。
“确定。”少年抹了抹额头,“属下可以算出玄冰简在城内,却算不出具体在哪里……可能是那个持有者的修为超过属下,所以无法锁定。”
“好,我相信你。”文士微微一笑,“我们为了将玄冰简从玄武镇狱司盗出,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如果就此丢失了,那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
“属下必定全力以赴。”少年再次顿首。
“另外,和北溟教派的交易,今晚也该收尾了吧?把雷龙宝宝给他们,让他们赶紧滚蛋吧,我也不想再和这帮疯子打交道了。”
“是的。”少年答道“洛神馆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
分观前殿里。
李楚盘坐在蒲团上,略微有点紧张。
面前这个,按照余七安的描述,是一位险些成为过自己师娘的人。只是她最终在两位追求者中,选择了师傅那位姓郭的朋友。
这也直接导致了师傅与那位至交好友的分崩离析。
当年的情感纠葛,余七安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