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姐姐知道,最近旧府里里外外总有死鸟。
秦挚冷眼看着被咬断脖子、挠破肚子死状各异的可怜鸟儿,想:旧府出现很多的死鸟,好像就是从姐姐招来百鸟去乱石山救下祁北的时候开始的。
是乌鸦的报复吗?
不,秦挚不这么认为。
难道是七杀棋的凶手出现了么?
这个念头很让秦挚兴奋。
来吧,你们都来吧。
尤其是嘉扬。
他想。
早就听说七杀不出虚招,我偏偏要打破这个咒。
他咬牙:我要给从未见过面的爹娘报仇,给惨死的火烈鸟族人们报仇。就算没有姐夫的银廉月精兵,我一样可以打败七杀棋,保护好姐姐。
凶狠的杀气一旦从心底生出,挚儿的眼睛就变成了雪亮的银色。右手腕上浮现出了回转刀留下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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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翻身起来坐在榻上:“小碎,快给我讲讲,你每天是怎么给她送花的?”
两日无事,小碎难得清闲,正在美滋滋吃甜瓜:“送花?就送给她呗,我来无影去无踪,没被发现,没人注意,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不是,我想问,你一般怎么把花送到她那儿呀?”祁北满脸的兴奋,他对风临城和金乌神从来没这么好奇过。
小碎潇洒一抬手,做个抛物的姿势:“趁着夜色上她家屋顶,随手这么一扔——落到哪儿算哪儿呗,反正就是她家的院子。”
祁北点点头,寻思:“挺简单的,看来我也能做。”
“你?什么意思?”
“我今晚想亲自去给她送花。”
小碎打个哆嗦:“你不会想用花淹了她家吧?”
祁北摆手:“不是。师妹说过了不能一次送太多,要分批送,每次少点儿,贵在要持之以恒,每天一朵都不算少。我跟你们学,就送她一只。”
“你怎么又想要亲自去呀?”
祁北:“本来就该我自己去……”
“倒是。”小碎摸了摸嘴角沾上的瓜汁,真的甜似蜜。他心情还算不错,就开始跟祁北胡诌,“别人都是一次英雄救美,马上终身相许。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例外呢?救了多少次啊还是没一点儿进展。现在还得天天送花。我都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