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小碎接过祁北的话茬,“乱石山上,太史老爷的骨脉秘火都没能烧尽金鱼族。公子尨却做到了。”
两人怀着惊叹和惊讶,远远看向公子尨。
二老爷暂且对风临城主仍表现出了十足的尊重,在得知儿子的“骨脉秘火”威力胜过城主的第一时间,严令禁止所有知晓的人提及此事。
公子尨罕见地默不作声,怔怔站在人少的角落里,盯着自己一双手,一看就是好半天。凭空变出来的金鱼,女族长鬼魂留下的话语,还有烧死了的鬼鱼兵,这一切都让他怀着恐惧持续地困惑着,与此同时,心中有一种感觉逐渐清晰。
“你是太史纯血统。”
金鱼族女族长的声音清晰在耳。
“儿啊。”二老爷见他总不说话,担心问道,“你究竟遇见什么事情了?给为父说来听听。”
府上的下人匆匆忙忙,收拾掉鬼鱼兵的尸体,打扫干净地面上的血迹。
二老爷低声向公子尨道:“太史夫人一走,大哥必定无心也无力打理城中琐事。我们父子二人可得勠力同心,不然风临城一日无主,又遭遇天璇阁变、百虺入城,下一波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那还不得大乱?”
公子尨忽然问:“爹,伯父身为风临城主,却从未见到金乌神托梦?”
“大哥从来没有过,不然,早就请来了金乌神。”二老爷回忆,“按照你祖父留下来的手札,得到托梦即是金乌神降世的先兆。大哥没有看到过那样的梦境。期初他常常与我抱怨,后来,日头久了,他不再相信金乌神存在于世,甚至不再提。”
“那么金乌神究竟长了什么样子?”公子尨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霞光万丈、金光闪闪的金色鸟儿吗?在梦中见到东海上飞来金鸟,就等于得到托梦了?您快与儿子说说,我得好好想想,是不是曾经有过这种梦境。以后睡眠时,儿子也会多加注意。”
二老爷见儿子神情严肃,绝非开玩笑:“太史族人流传的手札里面都这么写。可惜大哥从没见过,我当然也没见到过,究竟是不是手札里描写的海面霞光万丈,为父实在没办法与你说得仔细。”
公子尨听了,更加陷入沉思。
“儿啊,你在想什么?”
公子尨将声音压倒了最低,缓缓道:“爹,女族长的亡灵忽然说我才是太史族正统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