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那个包子可真好吃,好多好多肉,特别香。”他说着,垂头丧气的就说不下去了。
“然后呢?”小碎悄无声息地把已经顺到手的酱鸭掌扔回去,轻声问。
“师父发现嘴上有油。谁敢承认呢?他更生气了,从来没发那么大火。做人要正直,饿死事小,也不能偷吃,更不能撒谎。这些都是师父的教导。”他眼睛有些朦胧,几乎是咬着牙问小碎,“可是你!你怎么就能心安理得偷一个吃一个?”
小碎默默使了个小法术,在祁北指向自己前,把嘴角和手上的油渍全部擦除掉。
“所以我对你提的醉仙楼计划,一点儿都不相信。你叫我假扮金乌神撒谎,师父如果在世,肯定要痛骂我!”
小碎不说话,只是倾听着祁北一口气倒出埋藏在心里许多年的伤痛。这一刻,他并不觉得云驹窝囊,虽然碎碎叨叨跟个立不起来的老婆婆似的,可一旦细究下去,他的每一次犹豫和反复背后,或许都存有一道童年的伤疤。
“我终于明白你在想什么了,”小碎打了个响指,手指间捏着几枚铜板,“偷人家的就是不对,我们付钱给他,算是我们买的,这样可以吗?”
祁北一听,脸上乌云顿时消散一半,连连点头。
小碎轻笑一声,弹指间铜板准确无误落入隔壁食客的钱袋子中。
“你说得对,我们有足够的银子,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点菜吃。事成之后,咱们就在这酒楼里挑一处你最喜欢的地方,菜单上的随便点,堂堂正正叫跑堂上菜上饭,撑到你扶墙才能走路,然后用咱们的钱付钱结账,你说好不好?”
挣到足够的银子买来吃的东西,这不就是经常风餐露宿、时时一贫如洗的百戏团人最渴望的吗?小碎描绘的场景实在太美好,习惯了食不果腹的祁北眼睛一花,鼻腔更加酸涩,又小声道“好是好,可你那个作战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