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弼听此尴尬地呵呵笑了几声,转向云依斐道“我见这群山云雾缭绕,起伏盘旋如同画上一般,实在心中欢喜。不如找一日一起去山中打猎,也叫上你那两位朋友,人多了热闹。”
“你说萧大哥吗?我回去问问他,若是得闲,自然没问题。我也是个喜好山水的,来此之后便是只去山中玩了两回,还觉意犹未尽的很呢。”
“昊兄也非本地人吗?见你在此做事,还以为你生长在这里呢。”陆离插嘴问道。
云依斐带点苦恼的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是家中遭难来此寻亲,到此地也还不足两月。倒不是防备两人什么,主要是解释起来太麻烦,懒得从头说一遍。
两人听完惋惜了几句,没有追问。因着陆离帮了自己大忙,她对这二人印象不错,加上他们的谈吐举止也能看出良好的家教,交往起来很让人舒心。三人一边看着演出,一边品茶言欢,谈天说地,聊的很是投机。
这边三人聊的正欢呢,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进得门来,来人却是萧铭允带着明风。
云依斐惊讶问道“萧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萧铭允先跟成弼二人打过招呼,一边轻飘飘的坐下说道“这几日都回去的这样晚,我不放心,来接你回家。”
听得此话,不知怎地,云依斐觉得心漏跳了一拍一样,很快又恢复正常。心里默念,还好知道他平素待人温柔周到,不然真得以为他太会撩了。
“这有什么,倚凤苑也有马车,回去的晚我就让他们送我了,离得又不远。”
萧明允不着痕迹的扫了云依斐一眼,又向着成弼问道“两位在此地游历的怎样?可有找到什么不错的地方?”
成弼大刺刺地说“你二人不愧是好友,问的都一模一样。不过此地的景致着实出众,适才我们还在商量找一天约你和昊兄一起出去打猎呢,不知萧兄可有这个兴致?”
云依斐见萧铭允一脸平淡,怕他不想去,忙抢先说“自然要去,萧大哥,如今山中的桃花怕都谢了吧?最近这般忙碌,我都闷死了,需要呼吸一下山里清新的空气呢!”
“好,你想去便去,等成兄定好时间叫人送个信过来便可。”
“行,那就这般说定了,到时让陆离给你们露一手,他打猎的本事可是一流!正好我们打算在此多呆几日,有你们作陪,这下便不怕无聊了。”
“你莫又要吹牛皮叫萧兄和昊兄笑话,我那两把刷子怎敢称一流,不过骑马射箭还算稳当罢了。”
几人又闲谈着喝了几盏茶,聊些野史趣闻,还顺带讨论了云依斐编排的话剧本子,眼见天色已晚,成弼和陆离便告辞离去了,云依斐见倚凤苑也没再有什么实情,就跟着萧铭允一起回去。
从受伤以后她便一直住在萧铭允这,还不曾回过金家。最近几日又在忙碌倚凤苑的事情,日日早出晚归,她怕回去影响金大娘休息,打算等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再回去。而且身上的伤也还没好彻底,伤口虽已结痂不影响走动,疤痕却还很明显,回去被金大娘看到,难免又要担惊受怕劳心伤神。
路上萧铭允问过倚凤苑的事物是否顺利,思虑再三又犹豫着开口“你若想出去游玩,我找时间带你去便可。那两位公子,毕竟素不相识,不知底细,还是不要与他们太过亲近才好。”
云依斐有些奇怪的看看他,觉得他像是有什么想说未说的话,便问“萧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先前你听他们说是京城来的,似乎就很是在意。”
萧铭允沉吟一下,还是没有隐瞒。
“他们确实身份显贵。那个叫成弼的,是先帝御封的平成侯之独子,平成侯府的小侯爷。至于那个陆离也并不姓陆。他,应该是当朝太子太傅钟翰蕤的嫡孙,钟陆离,当朝皇后,是他的亲姑母。”
这么说,太子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