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视着那婆子道“先把手给我松开!有话说话,而且这事到底怎么弄的都还不清楚呢?就凭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空口白牙就说是吃我阿姐这儿的糕害的了?我姐这儿的糕卖出去那么多,咋没见吃坏一个人呢?偏就吃坏了你儿子?”
赵宏诚的身板往摊前一立,那老婆子就瑟缩了一分,左右思量倒是松了手,但她仍未改口“我儿子平素身体好好的,这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就前日不知怎的迷了心窍买回了那贵死人的糕,吃了当晚就闹了。到现在两天了,药吃了不少,家财都用尽了,一点没见好,半条命都没了,你们这些个没良心的还不承认!就是在你们这儿买的!你们还想抵赖不成?!大家伙看看,这纸包还有这糕,难道全县城还有别家有得卖不成?”
冯时夏在那病恹恹的男子被拖出来的那一刹那,周围人对着她摊位指指点点的时候就醒神过来,根本不是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了,而是自己的生意出问题了。
她仔细分辨着周围人的话,终于拼凑出一个大概来,这男子是因为吃了她摊上的蛋糕才这样的。
食物中毒?
可是她对这男子没有什么印象啊?
她卖的蛋糕的价位真的是在县城的零食圈里算顶层的了,所以,愿意花钱买的大多都是有些家底的,而且回头的熟客居多。
里头并没有这样一位瘦弱的年轻男子。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没注意的生客,买了一两二两的。或者别人请他吃了。毕竟看他们的衣着和状态并不像舍得花这么几十文钱来买蛋糕的。
她也想过是不是来了讹人的?可是看那男子的状态真不像是装的,那没啥血色的脸是真的,额头还沁出了薄汗。
不会真的有人对自己这么狠就为了来讹她吧?这年代不仅看病死贵,一个治不好更是有可能死人的。
而且她心里直打突的是蛋糕就是短保产品,一个不好可能真会滋生细菌吃坏肚子。
“是呀,那可不就是只有哑娘子这儿才有得卖的吗?”朱氏扬声应和了一句。
“是呢,只有哑娘子这儿有这种油纸包的,上面还专门画了画呢~我儿子还喜欢,都收着呢,我一眼就能瞧出来。”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确实,那糕都还在里头呢,这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