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没个二两银,你骗谁呢?不然不够的,你拿筐里剩的肉来抵也成。”葛天往那箩筐里伸长脖子看了两眼,暗地吞了吞口水道,从上次被赵大哥禁足后他就再没吃过肉了。
“可这肉我是许了飘香楼的,你想要去也成。到时没了肉,我只说葛天要去了,相信他们听了你的大名,一定是不会计较的。”赵弘诚如是说道。
“那,那算了吧,误了人家的生意也是不好,我葛天向来不是做那档子事的人。”葛天讪讪地收回了目光,转念道,“那你手里有多少,先给了我,加上哑娘子现有的,估摸着差不离了。真差那一两百文的,我就当发发善心,通融你一天,我明儿再来找你拿便是。”
“那多不好?!这钱既然要交,我今儿一定得凑齐了,再说,还得拖一天,我们这等小民怎么过意得去?”赵弘诚“诚恳”道,也不打算跟葛天扯皮了,“菜市的摊位归你管是不是?那南街的摊位你管不上吧。反正现在不够钱,你真要抓人那你就抓吧。我要带我姐去南街继续做买卖了,如果你还要钱,你就跟上来。”
“这可是一两多银子啊,都说是远亲了,这小子也帮着给啊?眼都不带眨的。”有人感叹。
“卖肉多挣钱一买卖啊,一两银子不就十来天的事儿?”有人艳羡。
“走,跟着瞧瞧去!”有人推搡。
“大伙还要买菇和笋的,都跟我们来啊。”赵弘诚招呼一声,便帮着冯时夏收拾起东西,领着两娃子往子秋空着的那摊位去了。
王氏没多想,收拾了自个儿还剩小半的菜也跟了过去。
看热闹的听到这,也不甘就这样结束了,到时可怎么跟别人说啊,得有头有尾才是啊。
于是,就像大迁徙似的,整个菜市一多半的人都跟着往南街去了。路上碰见其他人问起,这样一说那样一说,后边的队伍越发壮大,甚至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葛天是完全没料到还有这出的,这时说拦也不好拦,而且他使了好些个眼色,眼皮都快抽筋了。大头那几个根本就当没看见。
遂,只能跟着往那边去了。
冯时夏见屠户少年过来跟混子头对峙了几句,便带着她往出走。直觉她就该跟着这人,至少他有把子力气,真发生什么暴力争斗,还能顺便护着两个孩子些。
等到了一个熟悉的街口,她瞬间就懂了,少年要将自己弟弟的摊位借给她做买卖,再看那混子头的憋屈神色,就知道这片儿肯定不归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