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横了人一眼,也生气地收回了手。
赵弘诚忙上前两步苦笑着解释“我真不是饿的,娘也给我带了饼子的呢。小秋,别气了,啊?”
卫子秋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见阿黄从街对面跑了过来叼着大壮哥的裤腿往回拖,菜市那头也传来一声吼——
“姓赵的!你再不回来,这猪肉我就给街坊分了啊!”
“快去看摊吧,快去!!”
卫子秋忙推这人往那边去。
赵弘诚十分不情愿地倒着步子慢慢往后撤“那你等会想吃汤面还是捞面?”
“汤面汤面,你看路啊,哎呀,别撞了。快走吧!”卫子秋心塞地一扬手打发掉这会儿磨磨唧唧的人。
王氏同样被送了油纸包,都没拆开看就连连摆手。昨儿接了也就算了,自己又没做什么,哪值当回回白收东西?
冯时夏却拿了杆秤“说”事,不过也不是强找理由,她自己这些定量的零嘴倒好弄。可笋没有精细的秤确实不太好卖,之前那个是估着按整个卖的。
这样一次两次无所谓,次数多了,首先不说她在不在乎损失的那一两个铜币,而是要考虑对购买的客户是否公平。
有人出同样多的钱,本来按实际价格他还是占便宜的,可如果有人就是拿的那根比他大一点点,他还是会觉得是自己亏了,会耿耿于怀。
长此以往,她这个摊位给人的印象就会变差了。
所以,杆秤的重要性在这些非标准重量的货物上是毋庸置疑的。
王氏拗不过这娃子,只得接了,等拆开看到里头的东西,又倒抽了两口气,连声感叹“太多了”“太多了”。
冯时夏还剩的最后一块蛋糕是要给老大夫的,连小家伙除了昨天刚做好吃了一小块,也没再给他多留。
毕竟,要是孩子想吃,她还是随时能做的,现出炉的更香。
以同样的价格卖了那把小笋,冯时夏在摊位等来了上回为自己抱不平的“不良”青年。
那天那个付钱的人跑得快,塞给她45铜币只给青年抱了4包糖块。
她试探着将9枚铜币递出去,以为这男子的第一诉求应该是退款。
刘达却比着样品重新问价后径直拿了一包混合口味的。嘴里嚼着新口味的芝麻糖片搭头,脑子里想起昨儿在街上听到的哑娘子这里还有贵死了的新糕点的事,他是有些意动,糕点这东西女人少有不喜欢的。
可价格着实太高了,这会儿连实物都没能好好瞧上一瞧,他便想观望一阵子再决定下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