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抹了抹眼,赶紧地拿了药瓶去厨房调和去了。她上次伤的部位好绑,直接撒干粉就行,小胖墩身上肿紫的面积只能采取药泥涂抹的方式。
“夏夏给你擦药呢,贵宝,你可别哭啊,忍一忍。”被证明的真相让大毛内心一片柔软。
“夏夏不打小娃子的。”于元忽地严肃出声。
小豆子心头一跳,直觉就抓住于元的手慌忙补救起来“夏夏最好了,阿元,是我说错了,我下回一定不乱猜了。你别生气,啊。”
于元点点头,只是脸上却不见笑容。
“贵宝,你真的厉害了,都这样了,今儿玩这么久都没喊疼。”江澄走过去拍拍贵宝的脸,十分难得地肯定了人一句,终于相信这货之前在路上让他们搀并不是故意偷懒的。
“哼,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也是很厉害的好吧。”贵宝说完感觉到后臀的一些触痛,刚要呼喊出声,想想又闭紧嘴巴吞回去了。
冯时夏给小胖墩上好药,等风干了才给提上裤子抱回堂屋。
字几个小孩都写得差不多了,像“学委”这样的都已经写好一大张了。她教几个孩子又画了一幅山村日出的简笔画就收了大家的纸笔。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学习是需要持续且长久去做的事,得将它变成生活里的一种常态习惯,而不是某天心血来潮的突发兴致或者强制性的任务。
一切还得循序渐进慢慢来,她不知道这些孩子以后还会不会常来,或者她能不能带来什么改变。现在的她都没想那么多,只是在陪小家伙写字之余顺带让他们一起做这件事情了。
她现在还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也不能保证任何,所以,便只等以后再看吧。
棋子她已经做了上百颗,将就玩一局是够数的了。
好一阵比划她才给几个孩子讲清楚了棋子的摆放原则和输赢规则,又教了他们用“石头剪刀布”的玩法决定走棋的先后顺序。这种判定还一时说不清,暂时就全靠她来当裁判了。
本来她还想搞点什么花生做赌注,后来想想之前小家伙和“肚仔”干比扔石头都能玩一下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游戏回归它原本开心消磨时光的初衷才是真正的游戏,一切从无聊的时候开始,再到无聊的时候结束。
第一局,演示局。她干脆拉了同样了解了规则的老人来对局。
孟氏简直太没脸了,她一个几十岁的老太婆了,还能跟小娃子们凑热闹玩这个?而且这纸也是精贵的东西,她这样糙的手,不小心弄坏了岂不可惜?
可冯时夏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和坚持的,硬是磨通了老人。五子棋实在规则简单,老少皆宜,大略大家玩过一轮,通过旁观也已经明白规则了。
只是几个人都是半斤八两,“石头剪刀布”都是一个先一个后的随心所欲,更不懂什么追堵围截,全是傻愣愣地摆五连,基本先摆完的那个就赢。
换句话说,谁“石头剪子布”赢了,谁就赢了。
这一切直到冯时夏重新下场,她接连两个棋堵了老人的三连,老人没着急,那群娃子却“呜哩哇啦”开了。
“婶婶,你耍赖,你干嘛拦着哑婆婆呀?你看,这都连不起来了,你不能放这里。”贵宝义愤填膺地出声了。
“可是夏夏没有说不能放那里啊,只要是空的叉,就可以放啊。”二毛若有所思。
“哑婆婆,那你也拦夏夏的。也不准她连起来。”江澄对略显无措的孟氏指手画脚起来。
孟氏看了一圈身边的孩子,个个都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可也没人再出声,便依了江澄那娃子说的,忐忑地将自己的黑棋拦住了黄棋的一边。
瞟一眼女娃,好的,没生气,那就好。
只是,那神色里好像还有几分高兴是怎么回事?
冯时夏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