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扔了的话,那——”赵弘诚还没说完,就被小豆子鼓着嘴巴打断了。
“那就不给!她都没还我们东西,我们为啥要给她?谁让你随便扔我们的东西的?”
围观的人被这孩子赌气的话逗得哈哈笑。
“朱娘子,你还是先回去找找吧。”赵弘诚也憋笑道。
“全县城就属你哑娘子这儿的规矩多!”朱氏一甩手,往铺子里回去了,不一会儿又过来,递了块巴掌大皱巴巴的纸,“喏,好好看清楚,别到时又找我说给错了。糕给我!”
冯时夏拿过来,看了上头自己独特标记的一些信息,没问题。也谨慎地对了遍底板,虽然皱了,但是那些边角能吻合上,是这块没错。
“呀,原来是拼着缝来的啊?还要对上她自己留的那个才行啊。”
“这应该是不会搞错了,上头还有她自个儿画的东西呢,她认得。”
“哑娘子还是脑瓜子活的,这肯定就不会弄错了。”
“只是谁要拿了纸片就得好好保管着了,不然弄坏了或者丢了就不好办了。”
“这操心啥?反正我是买不起那糕的。”
“哑娘子生意还真挺好,听说每回都有订糕的。那之前说她一斤才给做,这不是每回都有几百文?”
“你羡慕啊?那也没办法啊,你也不会做不是?”
“说得你就会似的。走走走,你秧子还要不要的?”
“走吧。”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又散去,冯时夏真的是越来越不耐自己这语言沟通了。刚那女老板都快跟孩子动手了,她都不知道为的什么,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而接触这儿的人越多,她越发希望能自由地表达。
可她现在还是只会一些“吃饭”或者院子里常见事物的词,真正勉强能说的完整的句子只有问价,偏她也不能说。
摸摸跟着她明明受委屈了,却还勇敢挺身而出跟大人对峙的两位小朋友,她的内心十分歉疚。
“[阿诚],,阿越¥¥。”
“肚仔”拉着小家伙再次开开心心跟人炫耀俩人的草笼子,还开了给人看,差点让那蝴蝶飞出来。
好吧,小孩子可能没放在心上。
她将屠户小哥俩人的午饭留下,搬上东西准备还是去昨天的巷口。虽然她有意识地今天来得稍早些了,但显然还是不够早,菜市依旧是没什么空位的样子。
“来,阿姐,我带你去。”
冯时夏没阻止得了,小哥抢过东西扛上了,只招手让她跟着。走着走着,发现没多远竟然有一个空位,两边用棍子和草绳隔出来的,约一米五宽,绳子上还系着一写着什么字的布条。
她都没来得及反应这是干啥的呢,小哥就直接带她往那去了,放凳子架板子,一气呵成。
所以,啥?这是小哥给她提前占位了?
居然还是这么好——中段靠前的位置,从这儿能隐约瞧见屠户小哥的摊,这摊后还有一颗跟第一回那巷口差不多的树。
这感情好,有个当街的摊位今天就不用俩小孩再费力扯嗓子不停吆喝了。
冯时夏开心地拍拍屠户小哥的手臂,内心非常感谢,趁着人在,她去昨天的巷口想把招牌啥的弄回来。
结果到那里发现上边的花都不见了,就剩光秃秃的几张油纸了,估计是被路过的人拿走了。不过反正那些花在墙上放到今天也是枯了,有人能带回去再养活两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取下油纸,捡拾干净剩下的藤枝,她回身的时候却瞅见了斜对面卖菜的大娘。好几天没见了,她特意过去打了招呼,并指了自己的摊位。
想想自己的地方还挺够用的,便“询问”对方愿不愿意一起过去。其实这两个位置对卖菜来说,并没有非常明显的优劣差异,是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