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会还穿?”
“洗得香香的后就不穿了,要全部洗了。”
只是这么小又紧的布头穿来作什么?前头还特意留开了,这奇奇怪怪的,跟她这个人一样让人摸不清想法。
跟着阿元的做法,他们又重新热了那碗已经凉透的茶水,一人分喝了些,小孩小口小口抱着碗吹凉、抿茶的样子估计也是学着那女子的架势。
本以为到此为止,他和阿元便能躺上床开始他们的夜谈会了,谁知更可怕的是对方把他直接招到桌台前坐下,从梳妆台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罐,十分熟练地打开,并挖了一块乳白的膏体,分了一半在他手心里。
呵,这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完全不把他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就笃定他有办法应付吗?抽屉里头好似还有好多突然多出来的罐子。
“这是干啥?”于长直觉不可能是吃的,因为这孩子已经漱过口了,经过这两回,他都看出来了,这孩子已经学得比谁都讲究。抬到鼻子前闻一闻,比给阿元洗澡的那颗球还香一点的味道猝不及防差点让他人仰马翻。
“大哥,你看我,这样,这样点一点,点一点,再拍一拍的。”手法甚是熟练的于元简直亮瞎了于长的眼。
“算了,这个像是女娃子用的东西,大哥就不用了,你以后也不要什么都用,知道吗?”于长将手里的那点又好生尽力给补了回去,虽然大部分还是沾手上了,他只知道这些脂粉之类的很是贵重。
“可是,这个香香的……”于元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用,夏夏明明就经常带着她一起拍拍脸的。
“男人不用那么香的。”于长下意识地皱眉接口了。
“大哥,我不是男人的,我是小娃子。”于元眨巴着眼一本正经地回话,给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台阶。
于长无话可说只得暂时略过这个话题,准备开始今夜的对谈。谁知阿元竟然又做出一个让自己万分吃惊的动作来,他跪上凳子,爬上桌子自个儿加水调了破碗里装的墨,之后挺直了身板坐在桌前,掏出抽屉里的认字书和一叠裁小缝好的纸,纸上头还划了好多方方正正整齐的格子。
阿元就从桌上那管鸡毛里抓出一根蘸上墨在格子里挨个写起字来,一笔一划看起来很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