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却很执着,大姐对她好她知道,但正是如此,自己更不能亏了人家。而且每天4个铜币比看管半天骡车要便宜得多了。虽说自己只出摊租借台面半个月,但另外半个月,自己的东西可也都是要寄存的。
面对态度坚决的冯时夏,苏阮还是先败下阵来,她把这归结于妹子人美心善性子软,让人没法不如她意。
“哎呀,那行吧。小娃子今日没来哟,你明日也不来了吧?我现在带你上我院子里认认门去。后日你就直接过来。”
冯时夏点点头,却先把人拉到了屠户小哥的摊上,将自己以后要改从大姐那里租借台面的事儿“说”了一遍。
她是很感激屠户小哥的,但对于那户人家,现在哪怕对方是屠户小哥的亲戚,她也确实没法再打交道了。如果屠户小哥真的因此跟她疏远,她可能也没有办法了。
“刚才发生啥事了?”赵弘诚是听见那巷口有些骚动,但是他要看摊没得闲心看热闹,根本就不知道它会跟冯时夏有关。
苏阮在一旁绘声绘色地将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还责怪赵弘诚跟她见外,一早就该找她帮忙的。
赵弘诚哪知道就这么一会儿,阿姐竟差点被那户人家害了名声。他都等不及收摊,直接跟范屠户借了点地方将肉摆了上去。拎起砍刀扛了台板长凳怒气冲冲地就往那巷子去了。
冯时夏见屠户小哥这个架势,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小人之心了,她心里一暖,既愧疚又有点担心,想跟上去看看却被胖大姐一把拉住了。
“你就别去了,做弟弟的不给自家阿姐撑腰还算个什么。别担心,男人做事有分寸,就是吓唬吓唬他们。”
后来,不多久,苏阮听到从那头跟回来的人说,赵屠户把东西扔回那家,要回了这个月刚交的定钱,临出门把那户的院门剁了一寸深的印子,且放了话让他们别想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有他们好看的。
这下,她心里终于舒畅了起来。
比起她,那户人自然会更怕有一把子力气的屠户,哪怕对方只是个刚长成的娃子,那也是个已经能当家的男人。
正因为如此,之前大妹子没来之前,赵小子才能跟他们相安无事这么久,她们能欺负一个看似软弱的聋哑女人,却不敢对一个男人耍半点花招。
“放心,婶子家别的没有,旧门板还是有两张的,都是被我家皮小子们拆家拆的,将就着拿来做台面还是够用的。要不,赵小子你也跟你姐现在一块去我那儿走一趟?来,我刚沾了大妹子的光,得了几个钱,你给我割一斤白肉,我带回去喂喂那几个皮崽子,让他们认认大妹子这个新姨和你这个新舅舅,往后你们尽管使唤他们跑腿,把他们那憋得没处发的皮劲都给耗光了才好。”
冯时夏本来想着买了鱼就不买肉了,收入不太好的时候能省就省一点,但小哥因为她又耽误了不少事,她干脆跟着大姐称了一斤瘦肉、一斤五花肉和三根大骨头,今日挣的这点真就花得差不多了。
骨头她特意挑了个小的,准备拿回去试着给小黑狗咬着玩,权当磨牙玩具。
村里这头于长的劳动效率至少顶三个冯时夏都不在话下,外加又有几个孩子帮忙,不到两分地,还有那么多不用挖的地方,他两个时就都搞定了。
几个娃子说让撒灰就撒灰,让拌烂竹叶就拌烂竹叶,还把地势顺带整得平坦了些。
于元和几个孩子都高兴得很,可惜夏夏不在,不然他们马上就能把东西全种下去了。
于娟作主把几人的布套子都收了回来搓洗晾上,只是怎么看都没有夏夏洗得干净,不知那人是如何把草汁一块洗掉的。
“阿元,我们让于大哥把那两个破了的修一修吧?于大哥不是出去学厉害本事了吗?修好了我们就有一二……四个了,大家不用等那么久才能玩了。而且那个飞花子到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