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羊入虎口,自取灭亡?
江持并没有动,不胜其烦地重复道“小姐,家主叫您过去,有事情要和您商量,是很要紧的事情。”
“非得现在?”这良辰美景呢。
她衣服都脱一半了,让她现在走?
江临有些不确信,她今天要是下了这床,还有没有下次了?
要是现在不出手的话,那她还敢不敢再做这种事情了。
江临闻言微微皱眉,依旧试图挣扎一下。
“爷爷找我能有什么事情,他不是现在忙着危水的事情吗?你就跟我爷爷说,我现在有事,在编曲。”江临面不改色地道,说谎都不打草稿。
“这我就不清楚了,您还是赶紧过去吧。”江持平静地道。
江临回眸,瞪了一眼江持,这还有完没完了。
敢情她说了这么多,江持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吗?
非得这样跟她杠是吧?
江持就算准了,她胆子小,不敢不听爷爷的话。
说谎的时候,是要看向一个人的眼睛的。
江持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一点的动摇,于是动摇的人,就成了江临。
江临伸手取过扔在一旁的外套,重新给自己穿上。
她从床上走了下来,顺手拉了拉被子,给晏清河挡着。
“等我回来,咱们继续。”江临小声道,樱花瓣一般的唇带着笑意,很晃眼。
晏清河别过脸去,不再看江临。
他却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声音是那么强烈。
晏清河意识到,他大概是陷入了吊桥效应之中了。
他现在有点分不清楚,心跳的那么快,到底是因为对于江临的心动,还是他的害怕。
江临并不是普通的痴汉,而是个女疯子,还是极其具有行动力的那种。
他现在被绑在女疯子的巢穴里面,无处可逃,除非给自己找一个外援。
根据资料显示,大部分的越狱行为,都是图案作案,单打独斗的很少。
要是真的在这里继续待着,那不是他清白尽毁,就是江临如愿以偿。
江临穿上了鞋子,便去了楼下书房了,末了看了一眼江持。
她从江持旁边走过,身上带着盈动的花香。
江持对着江临轻轻地笑了笑,神情淡淡的,看不清楚是真是假。
江临看江持这个样子,大概不是骗她的。
于是江临加快了脚步,顺带着整理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把衣服上面的褶皱也都掸了掸。
看起来整洁了不少。
要是爷爷找的话,去晚了又该被训斥。
江持并没有跟上江临的步伐,反倒走进了房间里。
他揭开了盖在晏清河身上的被子,看向了晏清河。
他们打量着彼此,判断对方是敌是友。
在这种尴尬的地方相遇,还是以这种尴尬的姿势。
晏清河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的时间,都没有最近这三天让他来的窘迫。
罪魁祸首,便是江临。
江持仔细地看着晏清河,这就是他们家的大小姐,心心念念喜欢的人。
晏清河和宋殊完全是两个风格的人,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晏清河的外表的确很优越。
在晏清河的面前,江持有种自行惭愧的自卑。
江持揭开了被子,看了眼晏清河的衣服。
衣服的扣子整整齐齐地扣着,并没有被解开。
晏清河的身上穿着一件月白的袍子,有些皱了。
他的眉眼清冷,头发微微长,落在肩头,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原本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只是现在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模样……
看起来倒是有种任人蹂躏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