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上栽了下来。
李中易就近在咫尺,看得很清楚,茶楼上忽然飞下一柄玉钺,狠狠的砸到了吴存山的脸上。
随着吴存山栽下马来,李中易的视线下意识的跟了过去,却见,就在吴存山倒地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好几颗断牙。
“谁,谁敢偷袭本官,都拿下,都拿下”吴存山给砸懵了,口齿含糊不清,胡乱的下达了抓人的命令。
“来人,用我的玉钺,把这个狗官的门牙都给敲碎了。”柴荣的笑声,终于传到了李中易耳中,他不由微微的翘起了嘴角,姓吴的,活该你要倒霉,事先也不打听打听,谁在这里镇场子呢
柴荣身边的近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得了口诏后,已经有人快步抢到吴存山的跟前,捡起掉到了地上的玉钺,“当当当。”照着吴存山的嘴巴,狠狠的砸破了一个大血口。
刚才还想仗势欺人的吴存山,立时疼昏了过去,让柴荣的近卫们象拉死狗一样,倒着拖进了茶楼的一楼,听候陛下的进一步发落。
“有人冒充朝廷官员,故意栽赃陷害,大家都散去吧。”李中易把握住机会,趁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没有进一步反应的时候,就抢先出了招,安抚住了大家的情绪。
跟着吴存山来的开封府的皂役班头,起初还是一头雾水,等柴荣的近卫悄悄的亮出腰牌,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乖乖的带着他的手下们,灰头土脸的撤了。
刘光宇见大势不妙,就想趁乱溜走,一直盯着他的黄景胜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刘光宇的衣领,将他拽到了李中易的跟前。
“阿爷,亲祖宗。您就饶了小人吧”刘光宇吓得浑身直发抖,嘴里不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股子浓浓的骚味,黄景胜嗅了嗅,顺着来源看过去,却见刘光宇的身子下边,湿了一大团。甚至还夹着了一陀黄色的屎。
真他娘的晦气,黄景胜担心屎尿失禁的刘光宇熏了柴荣,赶紧吩咐手下人。把这个败类拖了下去。
等李中易回到茶楼二楼的时候,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柴荣的笑声,“老范。你下几道敕牒。把这姓吴的一家子,还有他那外甥一家子,都抄了。”
“喏。”范质一边答应着,一边心想,李中易的运气,还真不赖。今天这个死局,如果不是被皇帝亲眼所见,肯定够李中易喝上几壶的。即使不死,也会被整脱几层皮。
等李中易见过了礼。柴荣笑眯眯的说“从吴家和刘家抄来的金银财帛田产,你我一人一半,至于娘子、美妾、婢女、奴仆什么的,就都赏给你吧。”
李中易和柴荣已经交锋过了几次,也有些了解老柴的脾气,这柴荣越是笑得很开心,心里的怒火,就越是烧破天。
既然柴荣正在火头上,又这么吩咐了,李中易自然不会傻到去反对,装作很高兴的样子,欣然笑纳了赏赐。
“朕等着你的粮食。”柴荣吩咐李中易,“你且先去安抚住商人们,比耽误了生意。”
李中易暗暗好笑,所谓的别耽误了生意,实际上,别耽误了收税的代名词。
到了一楼,经过满嘴是血的吴存山身边的时候,姓吴的正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嘴里念念有词,腥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淌出来,把地面滴红了一大片。
因为吴存山说话老漏风,李中易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隐约觉得,好象是“饶命”二字。
哼,自作孽不可活,李中易懒得理会已经彻底完蛋了的吴存山,快步走出茶楼,大声说好话,安抚住惊魂未定的商人们。
等众人纷纷散去,李中易经过刘光宇身边的时候,猛地踢出一脚,踹在这狗东西的肚子。
黄景胜一向是整治人的老手,没等刘光宇疼叫出声,他手疾的死死捂住了这狗东西的嘴巴。
李中易连踢了四、五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