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的陷落,就是因为全一准的杂军,象蚂蚁一样前赴后继的冲城,无谓的消耗了大量的守城力量,根本杀不过来。
汉城的守将被吓破了胆,知道破城是迟早的事,这才悄悄的打开城门,溜之大吉,把汉城的几十万官民,全都交给了叛军。
这一次包围开京,尝过甜头的全一准,继续采取这种疲兵的战术,让杂军们一波接着一波的往城墙上冲。
柳承哲发觉,叛军的杂军们,每个人都背着一麻袋泥土,冒着箭雨,不顾死活的往城下堆土
柳承哲已经忘记了,这是第几次击退叛军的进攻了。他亲眼所见,凡是擅自退却的叛军杂兵,或者说是土农民兵,都被后边督阵的人给杀了。
见了此情此景,柳承哲的心不由猛的一沉,这全一准不仅狡猾,而且手毒,对自己人也敢于大开杀戒。
夕阳终于西下,天色渐渐的黑了,紧张激烈的开京攻防战,也暂时告一段落。
柳承哲望了眼正在退却的叛军,略微松了口气,又撑过了一天
开京的权贵们,虽然分走了柳承哲手头的兵权,可是,他们也不是笨蛋,心里都非常清楚,一旦让叛军杀进开京,那大家就都完了。
所以,令柳承哲感觉到欣慰的是,大家守城的决心都非常大,真正做到了誓于开京共存亡。
当然了,主要还是开京的城墙,经过长达几十年的加高加厚,变得易守难攻。
“传令乙队接守。甲队下去吃饭休息。”柳承哲知道这一战乃是持久战,他必须保证将士们拥有充沛的体力,去迎接血与火的挑战。
开京虽然撑住了第一天的猛攻,可是,所有参与守城的人。心目之中都蒙上一层阴影。
全一准的杂兵都这么悍不畏死,真正的主力军又会是何等的厉害,所有人的心里都不摸底。
仅仅一天而已,朴素平的近千家兵,就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他尽管异常心疼。也没有好办法。
开京城破的后果,所有高丽的重臣都知道,所以,为了家小,也为了既得的权势。不管是柳承哲也好,朴素平也罢,都只得硬着头皮拼了。
开京被全一准连续猛攻了五天之后,连柳承哲都有些吃不消了,狡猾的全一准将精锐的圣军,混杂在杂兵之中,好几次都冲上了城头。
如果不是将士用命,咬牙死战。当天就要破城。
与此同时,窝在汉城的李中易也没闲着,他扫视过由铁匠打造的新式工兵铲。满意的点头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呀,不拘挖土,还是立寨,或是短兵相接,都是一把利器。”
杨烈很少见李中易如此夸奖某一件兵器,他不由有些好奇的问李中易“老师。这种叫作工兵铲的物件,真这么好使”
李中易也不解释。他操起一柄兵工铲,当场开始挖土。不大的工夫。李中易就在黄土的地面上,挖出了一个小坑。
挥舞着手里的兵工铲,李中易略显炫耀的说“真乃挖坑之良器也。”
事实胜于雄辩,李中易的当场演示的挖坑效率,的确比锄头之类的物件,要方便得多。
这种工兵铲,不仅可以挖土,还可以用脚踩着往上撬石头。铲面也比锄头大得多,一铲下去,比用手捧土的效果好得多。
杨烈望着李中易手里的工兵铲,笑道“老师的第二套方案,可以落实了。”
李中易撇了撇嘴,说“还没有这么快,需要实验一下效果。”
说完这番话,李中易就领着众人,用马车驮着一口大棺材,带着一百余名抗着着工兵铲的牙兵,赶到已经被遗弃的九里城外。
九里城本是一座军事哨卡,由于被叛军洗劫一空,所以,也就废置不用,正好充当了李中易的实验品。
李中易站在九里城的墙边,指挥着牙兵们,慢慢的用工兵铲,沿着墙基,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