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参议司管作战计划和训练,镇抚管后勤和升迁,军法司管军纪和情报。
这至关重要的四项大权,一旦离开了某位将领的独自掌握,他也就彻底的丧失了作小藩镇的资格。
“老十九啊,你觉得主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事上可曾糊涂过?”廖山河心里有数,别看马蹄声如雷,距离李中易的正式到来,还有段时间。
刁十九瞥了眼四周,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道“主上虽有寡人之疾,可是,非绝美女子,绝不沾惹。”
廖山河瞪圆了眼珠子,沉声斥道“不许胡说。”哪怕是私密性质的闲聊,下臣也绝不可以搬弄主君的是非,这是原则性问题。
刁十九不仅没怕,反而笑了,他涎着脸说“主上他老人家的各种韵事,军中早就传遍了,别说小的这个指挥了,就算是一般的新兵棒槌,随口都能说出十件八件的。”
廖山河恐吓不成,自己倒讨了个没趣,他刚才只是故意吓一吓刁十九罢了,免得这小子说顺了嘴,不知道啥时候惹下嘴巴官司。
身为李中易身旁的重将,廖山河自然明白,李中易压根就不在乎的旁人的韵事传言。很多次,廖山河就在边上看着,李中易明明听见了各种流言蜚语,不仅不生气,反而颇有些自得的说,醉卧美人膝,快何如哉?
然而,廖山河心里比谁都清楚,李中易确实不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但是,谁若敢觊觎李中易手里的军政大权,轻则掉脑袋,重则族诛,绝不可能被轻易饶恕。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没有底线国破家亡,这两句李中易的名言,廖山河往日里听得最多,也感触最深。
拿刀子的人,被刀子反伤,演变成下克上的悲剧,肯定是持续不断的失了规矩!
如今,李中易事先划分清楚底线和规矩,军中的将领们各按职权范围行事,赏功罚过,绝不姑息,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安稳和踏实,不需要随时随地被惊恐和不安的情绪所左右。
“老十九啊,你想说的是,主上拿下开封之后,会把我这个大老粗,搁到什么位置上去吧?”廖山河也不想和心腹多绕圈子,因为李中易的大纛旗,已经出现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指挥,如果我是您的话,待功成之日,便会想方设法的谋个河北的差事。嘿嘿,那边一准儿有仗打,而且还是大仗恶仗。”刁十九颇有预见性的建议,把廖山河给逗乐了。
廖山河抬手拍了拍刁十九的肩膀,轻声道“你小子还差得远,你瞧着好了,镇守河北的必定是刘贺扬。”
“不可能吧?”刁十九想不明白,满是疑惑的望着廖山河。
廖山河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和我的人际单纯不同,刘洪光在开封城里的人脉关系,可谓是错综复杂,深不可测。他又是统军大将,待主上取得了天下之后,如果姓刘的不自请出外,嘿嘿,没他的好果子吃。”
李中易的车驾赶到码头的时候,廖山河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人群的最前列。
“禀主上,大军登船的一应事宜准备就绪,请您示下。”廖山河重重的捶胸敬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李中易的一举一动。
李中易探头出车窗,露出微笑着面庞,廖山河这家伙,看似粗鄙不堪。实际上,军中重将之中,最讲究礼数,一丝不苟的反而就是他了。
“晓达啊,你身后的那个是叫刁十九吧?”李中易冷不丁的问话,打了廖山河一个措手不及,脸上的笑容不由微微一僵。
主上突然问及刁十九,这是何意?
“我看看……”廖山河心里有事,反应却不慢,他借着转头去看的机会,强行压下了心中的震撼。
“禀主上,是刁十九。”廖山河不清楚李中易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却又不敢乱答问话,只得硬着头皮指认出了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