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韩通的二十三万大军,全员赶到了卧龙岭下。
李中易站在赵匡胤曾经待过的那块大石上,手里的单筒望远镜,绕着韩通的大营,观察了一整圈。
最终,李中易得出了结论,难怪李重进和李筠先后败亡,朝廷的禁军的确不是吃素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李中易看的不是韩通大军的数量多寡,而是赵匡胤新败之后,朝廷禁军将士们的脸上,却少有惧怕之色,这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卧龙岭下,朝廷禁军的大营扎得异常之严密,粗大的拒马桩恰好封死了进攻营门的通路、曾经射死过萧达凛的牛车床子弩一子排开在拒马桩的后边、营墙上的神臂弩和大黄弩更是多得数不清楚。
李中易甚至看见了简易投石机,他将单筒望远镜交到廖山河的手上,笑眯眯的说“谁说韩通是个庸将,那谁就是真正的大傻瓜。”
廖山河的老脸立时红了,这话就是他说的,当时他说的更难听韩通小儿不过是个酒囊饭袋罢了,根本不需要打他,就自己崩溃了。
新鲜出炉的李家军副帅李云潇,咧嘴一笑,凑趣儿说“有韩通那个大傻瓜当陪衬,老廖的封侯已是探囊入物了。”
廖山河待在李中易身边的日子,被夹磨的惨不忍睹,他那原本有些急躁的性子,早就磨得没了脾气。
“唉,别提了,封啥侯啊,没战功我老廖只能干看着老弟你吃香的喝辣的,封侯拜将呢。”廖山河的一通牢骚话,惹得李云潇吃吃只笑,却不敢接话。
廖山河正好是和李云潇对调的近卫军都指挥使,李云潇现在统领的就是廖山河以前的第三军,两个人谁都明白,这是李中易本人的意思,谁敢反对?
由于四权分立的军事体制,在近卫军中,没人敢不听廖山河的招呼。与之相对应的,李云潇在第三军中,也是如鱼得水。哪怕有人心里看不惯李云潇半道过来夺权,也只能在憋出内伤,而绝对不敢公开对李云潇表达不满。
六军的重将,不定时的轮换或是对调,这既是丰富军事指挥经验的轮岗需要,也是防止军头们坐大的良方。
在李家军中,人人都知道,李中易非常忌讳某一个军内的山头独大,轮岗那是必须的。
谁敢反对轮岗,就等于是直接触碰了李中易的逆鳞,即使不掉脑袋,从此以后恐怕只能和冷板凳为伍了。
“爷,小的有件事需要单独禀报。”李云潇笑过廖山河后,忽然凑到李中易的跟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李中易一看便知,这小子肯定又在暗中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说吧,你又背着我做啥坏事?”李中易斜睨着李云潇,想看看他究竟有大的胆子?
“爷,小的有罪,不该听从七娘子的吩咐,帮您把翠娘子和那四个孪生姊妹,都给您带了来。”李云潇的一席话,把李中易的鼻子都给气歪了。
李中易愤怒的抬腿,狠狠的一脚踢在李云潇的屁股上,厉声骂道“混蛋!这都什么时候了,老子哪里有花前月下,泡美妞的工夫?”
“再说了,李七娘让你干这种事情,你就敢瞒着老子么?那她让你要了老子的性命,你就敢拔刀了吧?”李中易恨上心头,抬腿连踢了李云潇好几脚,李云潇直挺挺的跪在他的脚边,任由李中易踢打。
李中易突然大发雷霆,廖山河这还是头一糟见到,尽管他还没摸清楚内幕,见李云潇跪了,他也赶紧陪着跪到了李中易的面前。
“你跪着干什么?莫非也背着老子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李中易的迁怒,令廖山河很无语,他又不敢不回话,只得硬着头皮解释说,“爷,小的一向是小错误不断,可从来不敢犯大错的。”
“哦,是这样啊?”李中易忽然心中猛的一动,他身边的心腹例如廖山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