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没有?河南王家的当家主母,楞是在慈元殿前,站了两个时辰……”
“是啊,丢人丢大发了……”
“唉,何苦呢,得罪了皇家,吃不了,得兜着走……”
王郑氏在宫里丢了大脸面的消息,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于眨眼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开封城的上流贵人圈。
“河南王家,这一次倒有些骨气……”
“没错,堪为儒林表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辩证的看,既有看王家笑话的人家,也有对之赞叹不绝的人家!
宫里,薛太后听说了宫外的传言之后,越看唐蜀衣,越觉得顺眼。
“坐吧,我这里,毋须讲究那些俗礼。”薛太后十分温和的命唐蜀衣坐下。
唐蜀衣坐定之后,见薛太后的心情很不错,便凑趣道“母后,宫外的人家,皆言河南王家无礼骄横……”
薛太后笑吟吟的说“杀了河南王家的威风,老身倒要看看,还有谁敢瞧不上我的幺女!”
王郑氏的公开罚站,其终极目的,就在于杀鸡给猴儿们看!
以甜丫的长公主之尊,势必不可能嫁入平民之家,那么,刹了王郑氏的威风,就等于是警告了整个京城的豪门贵族之家。
谁敢小视皇家的尊严,把皇家的面子不当一会事,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对于娶皇家的公主,有些门阀世家不在乎,但是,想要攀龙附凤的豪门也颇为不少。
这个时代的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个人的选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如今,太上皇李达和与皇太后薛氏均健在,李中易这个长兄也不打算贸然插手,所以,长公主甜丫的婚事,自然是由父母做主了。
实际上,不管甜丫的附马为谁,李中易都打算做一件事私下里提点附马,多多疼老婆!
李中易对长公主甜丫的附马,也只有一个要求会哄自己的女人开心。
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哪怕是附马装,也要装出一辈子的疼宠他自家女人的样子,并一直保持下去。
太上皇李达和,去年大病过一场,险些就此去了。幸好李达和挺过来了,不然的话,甜丫必须守孝三年,其婚事必然也跟着要往后推迟三年。
“母后,妹妹的婚姻大事,必须慎之又慎。臣妾琢磨着,盲人摸象,终究不太妥当。不如,叫缇骑司的左子光来,命其暗中调查一下合适的人选?”唐蜀衣左思右想,最终替薛太后出了个主意。
薛太后一听,立时眼前一亮,缇骑司负责暗中调查权贵和官宦之家的一举一动,各府适龄公子的情况,左子光那边或多或少有所掌握。
“好,那就把左子光叫来吧。”薛太后一锤定音,唐蜀衣便命人去请左子光。
接到中官传达的懿旨后,左子光多少有些奇怪。自从新皇登基之后,薛太后从来没有单独召见过外臣,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慈元殿的中官嘴巴比较紧,左子光问了几句,却没有问出想要的内容。他略微想了想,也就迈开脚步,随着中官去见薛太后。
“提举缇骑司,臣左子光叩见皇太后,皇太后万福。”进入慈元殿之后,左子光毕恭毕敬的行了大礼。
薛太后心里明白,左子光是李中易唯二的弟子之一,心腹中的心腹之臣,便轻抬右手,柔和的说“免了,赐座。”
左子光侧身坐定之后,略微打量了一下殿内的情况,见薛太后的身旁,只有一名随侍的大宫女,便知薛太后定有私密之事寻他。
薛太后从不来没有干预过朝政,如果不是为了独女的婚事,她也懒得找左子光的麻烦。
“将明,我有一事相求……”薛太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