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苦涩之极,自从李中易崛起于西北之后,党项人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李中易看了看天色,笑道“你回去吧,告诉他们,战马、弯刀、硬弓全部交给朕以前,朕不接受你们的请降。其实呢,你们还是有路可走的,比如说,攻取夏州之后,就有粮草了。另外,你们把九万人全部撒出去打草谷,还愁没有粮草?”
“来人,传朕的军令,即刻启程,兼程向北,争取早点渡过屈野川。”李中易压根就没瞒着拓拔敞的意思,直接把去向说的一清二楚。
“皇上……”拓拔敞急得直冒热汗,汉人皇帝的用心实在是险恶之极。
现在整个西北地区,都进入了戒严状态,乡村都坚壁清野了,人口都转移进了城里。
这种时候,叛军如果能够抢劫到粮草,怎么可能主动投降呢?
叛军看似有四万多战士,实际上,严重缺乏攻城战的准备。别说攻打州城了,就算是小小的县城,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拓拔敞心里很清楚,大汉朝立国五年以来,征西将军宋云祥一天都没闲着,持续不断的增强西北各县的城防。
如今,西北的各个县城,都改建成了四门皆有瓮城的模样,并且火炮、弓弩、鸡尾酒齐备。
更重要的是,各县的乡军,也都被召唤进了县城,这种攻城战根本没办法打。
昨天,杀马的时候,叛军内部为了先杀哪部的马,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动了刀子。
别人不清楚,拓拔敞比谁都明白,离开了马背的勇士,不如一条虫。
“汝且回去吧。等朕看到了你们投降的诚意,再说其他的东西。”李中易没工夫和拓拔敞磨牙,挥了挥手,就把他赶出了大帐。
李中易直接把拓拔敞赶走了,根本没兴趣和他多说什么。如今的叛军,手里有刀,胯下有马,还有四万多战士,根本就不可能老老实实的投降,有啥可谈的?
等到渡过了屈野川之后,李中易下令,在一片丘陵之上扎下坚固的营寨,防备可能的敌人偷袭。
古时候扎营,不可能离水太远,不然的话,一旦水源被切断,不战自败。
在西北的地面上,九万多人聚集成团,如果不是在地斤泽内,根本不可能瞒过汉军斥喉的耳目。
可是,问题也正出在了地斤泽这里。地斤泽是一片方圆五百多里的大沙漠,水粮资源短缺,聚集这么多人的消耗,大得惊人。
当初,叛军刚刚开始聚集的时候,宋云祥就察觉到了异常的状况,并作出正确的判断。叛军藏身于地斤泽内,必然是想和契丹人勾结在一起,想借势反扑汉军在西北的统治权。
叛军多马少粮,宋云祥便抓住了这个牛鼻子,下令坚壁清野,乡军进城。
对于叛军而言,杀一匹马,就等于是少了一个战士。下马步战的叛军,连给汉军提鞋都不配,压根就没啥威胁。
李中易现在的想法很清楚,就是利用叛军缺粮的致命弱点,积极避战。
叛军那么多张嘴巴,人要吃饭,马要吃草,补给被烧光了,能撑多久?
拓拔敞来请降是假,探听汉军营地虚实才是真。
李中易怎么可能上他们的这么粗浅的恶当呢,他领着大军,故意过了河。目的很明确,就是隔岸观火,还不怕叛军的怒火,烧到他的身上。
过了三天,拓拔敞居然又找了来,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拓拔安怀。
拓拔安怀是现任的拓拔家的族长,他的出现,给叛军的请降行动,增加了很大的可信度
可是,李中易根本没打算见他们,让人传话过去,“皇上领着众将打猎去了,不知道何时回转。”
拓拔安怀心急如焚,他死不足惜,整个拓拔家的人都快要饿死了。
原本,叛军之中,拓拔家的实力最为雄厚,杂胡也以他们家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