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啊……”
“唉,李大帅可真是仁慈啊,换作是某家,都杀它个干净……”
“可不是嘛,这些依附鞑子的家伙,就没一个好东西,杀光了,才清净了……”
看热闹的人们,从来不嫌事大,就怕事小,你一言,我一语,大家七嘴八舌的把南迁的移民们,给骂成了翔。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热闹之时,坐镇登州城内的杨烈,已经下达了平卢全境戒严令。
“禀报大总管,从安喜等地运来的南迁民,已经抵达了码头。”
“禀报大总管,运送老弱妇孺的奚车已经备好了……”
李中易没在登州,他全权委托杨烈,集中处置南迁移民的安置事宜。
杨烈原本不耐烦处理这些琐碎的细务,没奈何,李中易远在开京,他这个行军大总管兼检校平卢节度副使,只得勉为其难的见招拆招。
在李家军中,虽然李中易的移民命令,获得了绝对的执行,但那只是军令的不可违罢了。
不理解移民南迁政策的重将,大有人在,只是,在李中易的威压之下,不理解的也必须执行到位罢了。
杨烈其实是个军政双优的顶尖人才,只不过,他追随在李中易的左右,历练了好些年,也跟和读了不少的兵书和史籍,深切的了解,李中易对于权力制衡的高度重视。
在李家军中,都头以上级别的军官,在讲武堂内,不仅要学习军事理论,更要学习政务处理原则。
所以,军中的袍泽们,大多跟着李中易的叫法,称讲武堂为军政学堂。
远的且不去说它,单单是在这平卢节度使的辖境内的的六州之地,军中身有残疾或是体力不支的营指挥或都头们,很多都转任了民职。
按照李中易的规定,营指挥一般担任县里的巡检使兼屯田使,实际上,承担的是县尉和部分知县的职责。
至于都头们,大多转任亭长。不过,此亭长非秦汉之时的亭长,其职权范围大致相当于,乡长兼乡派出所长。
其实,李中易制定的军转民政策,参照了县团级、乡科级的干部制度。
李家军中,一个都的兵力,其实就相当于近现代的一个半连。
可问题是,在都以上,军以下,只有营这个基本建制单位。李家军中的一个营,总兵力接近千人,至少也有七、八百人,正好是团级编制。
团和连都有了,唯独现代的营级编制,完全是个空缺。李中易也不好照搬照套,索性规定了,都头当亭长,指挥当县令。
解放初期的军转制度,在安置部队干部,巩固红色政权方面,不仅有其合理性,更有其必要性。
李中易照着葫芦画瓢,在没有改变现有官僚体系的前提下,将整个平卢辖区内的军政大权,全都集中到了手中。
跟着李中易一起出生入死的袍泽们,个个都是可信的骨干力量,李中易把他们撒入民间,等于是变相破坏了皇权不下县的。
在李中易看来,皇权不下县的丑规矩,等于是把县城以外的控制权,交到了乡绅、土豪、恶霸或是大地主们的手上。
皇朝周期率,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便是土豪劣绅们,利用手里的乡间实际控制权,不断的侵蚀自耕民的土地和利益。
不管是哪朝哪代,自耕民越少,则可用之财不断减少,可用之兵也日益衰败。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皇权不下县的陈规陋习,导致官绅和大地主们,与朝廷中的代言人们,互相勾结在一起,周而复始的做着同一件大事努力掏空朝廷的财赋基础,肥了他们这些既得利益集团。
李中易如今正处于打天下的时期,手里边也腾不出太多的骨干力量,帮着控制农村基层政权。
不过,平卢节度辖区内,既然是李中易的地盘,肯定要优先巩固基本盘面,试点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