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
这个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顾娇又去了灶屋,碗柜是空的,一点剩菜也没有,地上有几个晒干的玉米棒子,半个烂了一截的南瓜。
米缸里只有半斗陈米,还都长了虫子。
顾娇端着水去了李母的屋子“您喝茶。”
“哎哟,你来我家,还让你给我倒茶,都怪我这瞎眼婆子不中用……”
“没有的事。”
“就这么一点钱,只够抓三副药。”
药铺,伙计不耐地对李申说。
“三副就三副吧。”李申将口袋掏空,抓了三副药回家。
他进门时明显察觉到院子里有人来过。
他如鹰般的眸子里瞬间划过一丝警惕,他飞一般地奔进屋“娘!”
他娘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睡觉,倒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牛娃子,你咋啦?”李母朝声音的方向扭过头去。
见他娘无恙,李申才神色一松,拎着药包来到床边“娘,咱们家……是来什么人了吗?”
李母笑道“对啊,你军营的朋友来过了,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是那些讨债的来了……”
为了治李母的眼睛,李申在外借了高利贷,时不时就有讨债的上门。
“他还给你留了东西。”李母从床内侧的被子下摸出一个包袱递给李申。
“是银子吧?”她小声问。
李申接在手里就感觉到是银子了,他打开包袱,里头除了一堆白花花的银锭子外,还有一封来自黑风营的信函。
信上说明了这笔银子的来历,是他的退伍金,当初韩家人掌权,有人中饱私囊,将他的退伍金吞了九成。
这是他应得的退伍金,以及这些年应该补偿给他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