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舞,两名少女哭作一团。
林觉待她们情绪稳定了些,开口道“秋容,走吧。铺盖便不要带了,带些换洗之物,值钱的东西便是。”
秋容擦干眼泪苦笑道“我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林家快十年,不过存了十几两银子,几套衣衫罢了。二公子稍等,我马上便收拾好。”
秋容打开包袱皮,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几件衣衫,将包袱扎好背在身上道“好了,二公子,咱们可以走了。”
林觉点头,招呼了一声林虎,三人走向门口。绿舞在后面流泪跟了几步,秋容回头招手告别,跟着林觉迈出院子。身后,传来绿舞压抑的呜咽声。
一行三人一路出了南城凤山门。在街道上的时候,林觉和林虎都小心的观察着身旁身后的动静。不知道是因为林全的事情的缘故,还是有人意识到密集的跟踪反而适得其反之故,两人均未发现身后有可疑之人跟踪。
一直过了钱塘渡口,抵达万松岭山坡下的树林里,林觉这才停下了脚步,伸手取过林虎背上的竹篓背在身上。
“秋容姑娘,咱们就此别过吧。一路上都没看到可疑之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让小虎送你一程,沿着山边往西去,午后可到松林集,你可在那里雇车马继续赶路。”
秋容点了点头,盈盈拜倒在地,给林觉再次磕头。林觉忙让她起身来,跟林虎交代了几句,让他务必送秋容到松林集镇,雇车送她离开。林虎连声答应了。
林虎提过秋容的包裹背在肩上,秋容跟在他身后走出几步,忽然回身来再拜一拜道“二公子,秋容有句话斗胆跟二公子说一说。不然便没机会啦。”
林觉点头道“有话便说。”
秋容道“秋容希望二公子能好好待绿舞。绿舞她……很喜欢你,私底下她跟我说过,很怕你不要她。她很善良,也很忠心。我知道这些话说出来有些不合身份,但绿舞害羞胆小不敢开口,我便替她说了。还望二公子不要怪我多事。”
林觉微笑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放心便是,绿舞是我最看重的人,你不说我也会好好待她。秋容姑娘,一路顺风。”
秋容福了一福,转身快步离去。林觉站立原地,目送二人消失在树林之侧,这才送了送肩膀上的竹篓,快步上山。
……
方敦孺对于林觉相隔六七日才来倒是没说什么,这个夏天他正在整理他的文稿集辑,所以其实并不希望有人打搅,林觉跑来拜师的事情其实已经是一个意外了。
相反,方师母和方浣秋倒是颇有些嗔怪之意。因为那天离开方家的时候,林觉答应了师母下次来要将小院继续休整一番。譬如林觉提出在院子一角挖个小水塘用来下雨时的存水。平时可以浇花浇菜,这样便免得去崖下荷塘挑水回来。此言深得师母赞赏。
因为方敦孺从不问家事,方浣秋身子羸弱,也提不动水桶。平日浇花浇菜的水都是她一人去水潭便提回来,着实有些累的慌。林觉这个主意很得师母欢心,方师母对林觉赞不绝口。在林觉离开后,还念叨了几十遍林觉的好。
相较而言,方浣秋的嗔怪便有些莫名了。林觉到来后,她在后园树荫下读书。听到动静后飞快的进屋来,然后却又忽然消失了踪迹。给林觉倒了杯茶水,丢了个嗔怪的眼神便再次消失不见了。这让林觉甚是有些摸不著头脑。
中午,林觉开了这次新带来的酒陪着方敦孺喝了几杯,师母的几个小菜炒的也可口,林觉胃口大开吃了两碗饭。饭后林觉陪着方敦孺在屋子里说话。
“师妹怎么怪怪的?好像不太欢迎我啊。我是不是说话得罪了她?”林觉在吃饭的时候受了方浣秋好几个大白眼,现在终于忍不住问一句。
方敦孺微笑道“你自找的,怪谁?”
林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