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你莫要怪我,你缠的我透不过气来。不错,你对我是有恩惠,我们曾经也有过很好的时光,但那些都过去了。我司马青衫不可能一辈子都寄人篱下,绝不可能。今日之事你知道了,我不得不杀了你。你莫要怪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做牛做马还你,但这一世,我不想屈服。”司马青衫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你……好狠的心。”东方未明的声音微弱,显然到了弥留之际。
屋门响动,司马青衫推门而入,手中提着滴血的钢刀。在推开屋门的一刹那,他忽然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的鼻子里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那不是柴火燃烧的烟火气,而是皮肉烧焦的焦臭味,只一瞬间,司马青衫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好!那厮想逃。”
司马青衫提着钢刀一个箭步冲进屋内,鼻子里闻到的焦臭味让他意识到那是烧断绳索的味道。绑着林觉的是牛皮索,那味道烧起来焦臭难闻,司马青衫焉能不知。
但司马青衫认为问题不大,自己钢刀在手,那林觉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怎能逃出自己的手心。原打算留着他看戏,但现在他要毫不留情的将他砍杀。
里屋的柴火还在燃烧,林觉果然已经挣脱了手上的绳索,但他尚未来得及解开脚上的绳索,正坐在地上用焦黑的手解着牛皮索。
司马青衫冷笑一声道“你想跑?跑的脱么?”
林觉表情吃惊的仰头看着司马青衫,司马青衫红着眼珠子狞笑着提刀一步步走近,他等待着林觉出声求饶。或许自己应该先答应了他,然后再给他一刀,让他临死前感觉到被自己戏弄的愤怒。
然而,林觉一句话没说,只举起烧伤的双手,握着一件东西对着自己。司马青衫皱眉看着林觉手里的那件东西,那是个带着一根黑魆魆的铁管的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司马青衫从未见过这东西。“那是什么?”司马青衫忍不住问道。
“这东西叫……王八盒子。专门对付王八蛋的。”林觉龇牙咧嘴的道。因为他的手实在是疼得厉害,为了烧断绳索,他不得不背转身子将手伸到篝火之中灼烧,空气中弥漫的焦臭味一部分是牛皮索的焦臭味,另一部分却是他手上的皮肤被烧焦的味道。现在他的手掌烧的满是水泡,疼得钻心。
“你想死么?这时候你还敢对我无礼?”司马青衫怒喝道。
“我可不想死,死的会是你。还不放下刀束手就擒。”林觉冷声道。
“你疯了么?”司马青衫笑了,猛一跨步来到林觉面前,手上钢刀举起,照着林觉的头顶作势劈了下来。
林觉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扣动扳机,遂石和金刚击打出火花来,便听蓬的一声巨响,黑烟弥漫而起。王八盒子的枪口喷出一道火光,十几颗钢珠击中司马青衫狰狞的脸,瞬间打成了马蜂窝。
司马青衫甚至没来得及叫出一声,整个人身子后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股股的黑血从他的头上面部奔涌而出,他的身子抽搐着扭曲着,片刻后便一动不动。
林觉被烟雾呛得咳嗽了几声,颤抖着手解开脚上的牛皮索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司马青衫的尸体旁伸脚踢了踢,叹息道“司马青衫,你不该不搜我的身的,或许你是觉得这东西没用,或许你是急着下山灭车夫的口,总之,你犯了你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所以现在死的是你。”
司马青衫的一张英俊的脸早已面目全非,上面被近距离的铁弹子轰出了大大小小的肉坑,像是一块腐烂了的西红柿。林觉看了两眼不忍再看,弯腰准备动手将司马青衫的尸体拖到一旁去。忽然外间木门砰然洞开,东方未明夹带着冷风跌跌撞撞的一头冲了进来。他身上全是血,胸口一个巨大的伤口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浆,整个人浑身浴血,形状可怖。
“司马兄,司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