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脏的令人发指的草席,皱了皱眉头摆手笑道“不用坐,站着说了就走。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昨日爹爹去珊瑚岛之前跟我交代了一件事,要我将聚义厅南墙带人整修一番。说飓风季节即将到来,咱们的聚义大厅年久失修,今年要是被风刮倒了,岂非是个笑话。我昨晚喝了些酒,有些睡过头了,清早爬起来才想起这件事儿。爹爹估摸着午后便要回来,我怕他回来之后骂我不做事儿。所以我想多叫些人手帮着赶工。你知道,我平日并不讨大伙儿喜欢,叫别人他们巴不得我出丑,于是想来想去,平日贵叔对我最好,于是我便来请贵叔带些人手帮我个忙。贵叔对岛上的建屋造房的事儿也很在行,更是最佳的人选。不知贵叔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褚长贵愣了愣,心想“我平日对你很好么?我怎么不记得?我倒是记得我跟你吵了几次,若不是你爹是岛主,我怕是要将你牙给打掉几颗来。那么多人能叫,你跑来叫我?奇怪的很。”
江金富见褚长贵皱眉不语,忙笑着继续道“贵叔无论如何帮我这一次,我定感激不尽。我已命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弄好了这事儿,请贵叔喝酒吃肉,请众兄弟们打个牙祭。另外……”
江金富忽然低声凑到褚长贵的耳边低声道“我听说贵叔身边缺个女的,我那里有个叫阿秀的,是前几个月他们劫的官船掳来的官家小姐,生的水灵灵白嫩嫩的。我把她送给贵叔,伺候贵叔起居,贵叔你看如何?”
“阿秀?”褚长贵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眉目如画的小美女的形象来。阿秀他是见过的,几个月前,一帮兄弟冒险在南边的台州左近的海面上找生意,结果居然抓到了一艘官船。一名官员带着家眷从台州乘船出海往福州赴任,结果被抓了个正着。船上的男子自然是都被宰了,七八名女眷都被押了回来。那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投海自尽了,剩下来的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那个叫阿秀的正是那官员的女儿。在回来的路上便被领头的给破了身子。
回到岛上时,大公子硬是将阿秀给抢了去,引发了众兄弟的强烈不满。但因为他是大公子,大伙儿也没什么办法。那艘船是从自己把守的海滩上的岸的,褚长贵亲眼见到了那个水灵灵的官家小姐,还从被扯烂的衣服里猛瞅了两眼她浑圆的胸部。听到阿秀被大公子霸占的消息,褚长贵很是愤怒。要知道,掳上岛的女子基本上都被统一送入岛中的窑子,也就是说大伙儿都有机会享受她们。除了一些身份尊贵的的大户人家的女子,为了得到赎金所以不动她们之外,像阿秀这样的都将是岛上匪徒的玩物。而且这等上等货色也只能是头领们享受的起。可是,大公子却强行霸占了,这很让人生气。而现在,大公子居然要将她送给自己?那可是比自己天天梦到的岛主的小妾莲香也不差的货色啊。
“当……当真?”褚长贵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岛上的日子太难熬了,除了喝酒玩女人,一身的精力无处发散,实在憋得难受。自己身边也有过岛主赏赐的几个女人,但那些女的都是一般货色,毫无趣味。褚长贵酒后打杀了一个,跳海死了一个,被褚长贵赏赐给手下兄弟轮死了一个。褚长贵一点也不心疼,因为都是些人老珠黄的货色,玩久了看到了就倒胃口,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这阿秀,若是自己能得到她,那每天晚上可就有乐子了。
“贵叔,我还敢跟你扯谎么?你只要帮我这一回,下次还有好货色,我也想着您。你知道,最近爹爹对我不满,这次他交代的事情我若再不办好,爹爹怕是……”
“我懂,我懂。哈哈哈。”褚长贵如何不懂,数日前岛主特意打了招呼,让所有人都不准再称呼江金富为少岛主,褚长贵便明白,那是岛主发出的信号,大公子是当不成接班人的。大公子定是有干了让岛主不满的事情了。所以对于大公子的处境,褚长贵虽不同情,但也是知道他目前的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