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没……没人,哪里有人?是猫……对对,最近有野猫出没,不时的打翻家里的物事。不用管,一会儿我去收拾。”方师母忙尴尬笑道。
“猫儿?猫儿哪里闹腾的这么厉害?我好像看到了人影和脚步声。我去瞧瞧。”林觉抬脚往屋子里走。
方师母忙拦住道“不用不用,你跟你先生在这里喝茶说话,我去收拾便是。”
林觉满腹的狐疑,他倒不是担心别的,他是担心有人在暗中窥伺,或是有所不利。或许是有人跟随自己前来,又或者是对方先生和师母不利,所以他不能不当心。
“那位姐姐呢?回家了么?”林虎忽然问道。
“什么……姐姐?”林觉愕然道。
“就前几天啊,我遵公子之命来给师母挖池子,师母家里不是有个姐姐么?师母说是娘家侄女儿来小住,大热天的还用个布蒙着脸,还老问公子的病。真是奇怪。”小虎咂嘴道。
“……”方敦孺和方师母翻着眼无语。
几天前小虎来山上帮着情理飓风之后堵塞淤泥的后园泉眼,方浣秋一个不小心被林虎给发现了。好在方浣秋蒙了脸换了衣衫,索性便谎称是方师母远房的侄女儿来小住。既然已经冒充了身份,方浣秋索性也就不躲着了,便在小虎旁边问来问去的,都是关于林觉的病情和近况,还问了些林觉的私事。譬如什么你家公子跟那家姑娘最近走的近啊?有没有心仪的要成亲的姑娘啊等等八卦。
小虎很是无语,不想得罪这个多嘴的小姐姐,却又觉得这位姐姐嘴巴可真的是碎。自家公子跟她素不相识,她老是问这些私事作甚?回去后,小虎也没敢说这些事,毕竟自己也说了一些公子的事情,回禀起来公子怕是要骂自己多嘴。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刚才屋子里的动静一折腾,小虎立刻便想起那个小姐姐来。也许是她刚才在屋子里跑动,他的意思是让公子不要惊慌,他也知道现在公子非常的小心谨慎。
“师母的娘家侄女?那便是亲戚了,浣秋的表姐妹是么?怎不出来一见?我去见个礼,免得被人诟病失礼。”林觉举步屋里走去。
方师母一把抓住林觉的袖子,笑道“不用不用,姑娘家冒冒失失的,也认生怕人。再说了,那是姑娘家,你去见作甚?”
林觉一愣停步,扶额苦笑道“对哦,见了才失礼呢,瞧我,一场病都病的迷糊了。师母莫怪,我可没有无礼之心。”
方师母笑道“谁来怪你,你和你老师说话喝茶,屋子里也闷热的很,就在这院子里挺好。我去收拾收拾,今晚你留在这里吃饭,陪你老师喝几杯,我去弄几个好菜。”
林觉忙躬身答应,方师母暗自吁了口气,心道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想的,人来了不知道早早的躲开,偏偏露了痕迹,害的所有人跟着替她圆谎。哎!当真是要命的很。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林觉陪着方敦孺坐在枣树下喝茶说话。老少二人很久没有单独坐在一起聊天了,对于林觉而言,此次死里逃生又是一场重病之后能和方敦孺坐在这里说话,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另外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也希望听听方敦孺的看法。
“林觉。”方敦孺轻轻挥着折扇开口道。
“学生在。”林觉看着方敦孺的鬓角,那里的白发明显增多了不少。看来身在清静之地,先生却一点也不轻松。
“这次的事情,严知府都跟我说了。说老实话,我很惊讶。”
“原谅弟子事前未曾禀报师尊,只是这次的事情太过凶险,我若禀报老师,老师定不会同意的。而我却又不得不去做。”林觉沉声道。
方敦孺道“上次龟山岛之事后,老夫曾跟你说过。大丈夫不畏生死固然可敬,但大丈夫当为天下之福而不惜己身,却非为一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