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柯溺亡,尸体被发现,那是另一场安排。那是半夜里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林柯的尸首被清洗干净,事发现场也统统清理之后,林觉才将林柯的尸首背出宅子,放入湖水之中造成溺亡的假象。
在湖水岸边发现林柯尸首的也是不相干的湖中采菱之人。那是林觉早已计算好的。尸体就浮在生长着大片红菱的水域,而清晨时分采摘红菱新鲜上市是所有采菱人必做的事情。数名采菱人几乎同时发现了一条无人的小船和水面上的尸首。只是他们欲报官时,林家找寻林柯的人刚好驾船抵达,认出了大公子尸首。
当然带着几名仆役在湖上搜索的也是林觉,他早已掐准了时机。在给了采菱人感谢的银两之后,采菱的百姓们自然也因为死者有主而放弃了报官的念头。无主尸首才会报官。
小船上发现了空空的酒壶,林柯的身上依旧有着浓烈的酒味。所以,采菱人目睹这一切之后,无需林家人放出风声时,他们已经开始主动脑补出了酒醉落水溺亡的情节了。这之后林家也放出了同样的消息,二者吻合,将所有的猜疑降低到了最小的程度。
……
即便事后做了这些周密的安排,但林家的情况还是陷入混乱之中。林伯庸倒下之后,林伯年又束手无策。林润林颂吵吵闹闹,后宅女子孩童哭声震天,整个宅子里乱的一团糟。林觉不能袖手,他必须要立刻恢复秩序,绝不允许有节外生枝的情形发生。
林觉找到了正团团转不知所措的林伯年。林伯年见到林觉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上前拉着林觉道“林觉,快想个办法,家里乱的一团糟。老二老三说什么有疑点,非要去报官。哎,我百般劝说也是无用,我也不能强行喝阻他们,否则岂非让他们更加的怀疑?”
林觉皱眉道“二伯为何不起找家主,家主一发话,他们岂非都老实了?”
林伯年跺脚道“我刚刚去见了家主,家主吃了汤药正昏睡不醒。我叫醒了他,他竟然有些迷迷糊糊的,说话都说不清。这件事给他打击太大了,也难怪会如此。再加上家主房里人多口杂,一群女人们也在说老大死的蹊跷,你说,我还怎么开的了口?”
林觉看着林伯年焦虑的脸叹了口气,心道这位二伯这么多年在京城怕是白混了,遇事一点章程也无,又不够果断干脆。身为长辈,居然连林颂和林润两个人都不能压制住,看起来他当的官也是个庸碌之官。难怪年年要银子去开路,否则怕是要不进反退了。
“二伯,既然家主现在不能主事,二伯当要担当起重任来。决不能容两位兄长胡闹,更别说是报官了。若是他们真的跑去衙门报官,那将不可收拾。二伯要当机立断才是。”林觉沉声道。
“可是,我也没办法啊,你说该怎么办?”林伯年皱眉道。
“二伯只要给我撑腰,此事我来办,您只需做个见证。免得日后家主以后说我自作主张。”林觉道。
林伯年沉吟片刻,点头道“好,便由你处置,。但不知你将如何阻止他们?你出面,怕是他们更加不会听你的。”
林觉道“只要二伯给我撑腰,便不怕他们不听。”
林伯年不再多言,和林觉两人匆匆往前庭赶来。前厅之中,林颂和林润兄弟二人正自鸹噪。
“太不像话了,大哥的尸首都不让我们瞧。说是人没了,尸首也会运回家,也不知停在何处?这算什么?”林颂怒声道。
林润也嚷嚷道“就是,这里边有文章。他们一说大哥醉酒失足溺死,我便有些怀疑了。大哥平日虽喜饮酒,但大哥可从来不一个人喝闷酒。大哥以前都是闲暇时候去别苑小住,现在正值船行码头忙碌之际,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夜里都有人来回禀事情,又怎么会跑去别苑过夜?这里边疑点太多。二哥,我看我们还是去报官的好,大哥指不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