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个主意来。当然,这也是方敦孺隐晦的提醒自己,林伯年的事情有多么的严重。很可能会波及林家其他人,也会波及自己的前途。
但是,这个办法林觉怎可能会同意,他重生的使命之一便是要保住林家,若自己在林家危难之时和林家决裂,那自己成了什么了?林觉惊讶于方敦孺居然会要求自己做这样的事情,或许他是真的为自己好,但林觉在心里毫不犹豫的便已经拒绝了这个提议。
“林觉啊,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但老夫觉得,有时候不得不舍弃些东西,方可自保。你将来会有大好的前程,绝不可意气行事被人牵连进去。我这段时间很忙,也没去关心你,你授官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确实出人意外。但我也没时间去关注此事。不过你不用担心,先在那里呆着,我和严大人已经为你准备了新的官职,会有你大显身手的地方。但前提是,你不能被牵扯到林伯年的案子里去。你且回去,倘有必要,老夫会命人去告诉你怎么做。”
方敦孺见林觉惊愕无主的样子,心中也自唏嘘。在吴春来背叛自己之后这十几年时间里,方敦孺其实也做了反省。他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对自己身边的人进行庇护。有时候完全的刚正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林觉,他确实为他的前程做了些谋划。
林觉吁了口长气,定了定神道“多谢先生关心。先生,我有个请求,不知先生可否准许。”
方敦孺道“你说便是。”
林觉道“我想去见一见家主。我想,他现在人应该就在御史台大狱之中吧。”
方敦孺皱眉斥道“适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么?叫你不要多管此事,却不听我的话。你去见他作甚?再说了,羁押官员是可以随便见的么?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现在也是朝廷的官员,见犯官是绝对不允许的。”
林觉沉声道“先生,我只是以林家人的身份见一见家主,这不违律法吧。我是家主的侄儿,难道不能去探望?再说了,现在他罪行未定,还不能被称之为犯官。你们不是正在核实罪证么?充其量他也不过是嫌疑人罢了。朝廷可以羁押他,却不能剥夺家人探视之权。学生对大周律可也是研习精通的。”
方敦孺怔怔的看着林觉片刻,皱眉道“林觉,你为何便不能听老夫一言?你可以去探望,但这探望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不许你去,是为了你好。你以为你去探望无人知晓?你只要一去,很多人都会知道,瞒都瞒不住。”
林觉拱手道“瞒不住便瞒不住,又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事。先生,学生去见家主是遵人伦之常,难道你要学生不闻不问,做个不孝之人么?先生,林觉做不到。先生怕也不希望我那么做吧。”
方敦孺狠狠的瞪着林觉,终于摆手叹道“罢了罢了,你如此倔强,我也不想多劝你了。你可以去见,但我告诉你,要遵守规矩,不该说的话万不能说,不该问的也绝不要问,绝对不许你搅合进去,明白么?”
林觉躬身行礼,沉声道“先生放心便是,学生岂会不懂这些,学生只是见一见家主,给他心情上的安危。或许他能告诉我一些你们问不出的话来,为此案进展助一分力呢。”
方敦孺不置可否,摆摆手道“你去吧,在门口等着,我着人领你前去。之后你若无事,便可以走了。不用再来告辞了。”
林觉躬身答应,转身欲行。身后方敦孺的声音轻轻传来“林觉,浣秋的事情……你不必介怀。那件事怪不得你。只能说你和浣秋有缘无份。”
林觉转头怔怔的看着方敦孺,不知说什么才好。
方敦孺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师母和师妹是你接回来的是么,听你师母说,你和浣秋已然把话说开了,那便挺好的。平日无事,你也可以去走走。我最近没法照顾家里,你可去照应照应。但希望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