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众人现在正在想办法救人,你发这样的牢骚是没用的。再说了,这件事你怎么也怪不到方先生头上去。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是二伯自己犯了国法,方先生是御史中丞,他的职责便是弹劾稽查渎职犯法的官员,他拿了二伯下狱,依法处置,这本就是他职责之内的事情。打个比方,你杀了人却要怪缉拿你的捕头,这岂非是强词夺理么?”
林昌叫道“贪赃枉法的人多了去了,他为何不去拿别人开到?这大周朝廷上下哪一个是干净的?查起来个个都满身屎尿。我爹爹做的这些事也不比别人更厉害,为何便偏查他?”
林觉皱眉冷声喝道“堂兄,你这话更是太没道理了。大周朝廷上下是否都是满身屎尿我不知道。即便如你所言,那又如何?难道别人犯法,我便要犯法?别人作恶,我便要作恶?这在道理上便已经讲不通了。二伯是读书人,读书人读圣贤书,讲修身自持,讲仁义道德。难道满朝皆黑,二伯便该放弃圣人之训么?倘有人杀人,你处其中便也要杀人?你杀了人,然后被人杀了,你便抱怨为何杀的是你而非他人?焉有是理?”
林昌瞪着充血的眼珠子看着林觉,却也无从反驳。情感上是情有可原,但道理上却是歪理。别人犯法自己便要犯法,犯了法被抓却来抱怨,那便毫无道理了。
林伯庸无言,说实话,他心里也是有些抱怨的。抱怨这位方敦孺不通人情。但人情这东西其实最靠不住,人家只是林觉的老师罢了,没有血脉联系,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甚至都没来过林家,吃过林家的一口饭一口水,他凭什么要维护林伯年?
“林觉说的对,林昌,你这是气话,不要说这些没道理的气话,于事无补。但是……话说……林觉,严大人和方先生那里,难道便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毕竟……毕竟能说上话的人不多,他们也是此案的经手之人。或许……可以问问。”林伯庸道。
林觉点头道“大伯,我何尝没去问过,为此我和老师都红了脸,但你知道严大人和方先生是怎样的人。有些事是没法通融的。不但是我,便是再亲的人怕也无济于事。”
林伯庸喟然长叹道“那可如何是好?这么说来这便救不成了?没路可走了么?老朽无能啊,眼睁睁的看着伯年丢了性命么?你们的祖父在世时说过,要我们兄弟和睦,祸福相依,挨打一起挨,享福一起享。但现在,我却束手无策。倘有可能,我甚至愿意代伯年去死。他还年轻啊,又身居高位,倒是我这个老朽,活着毫无益处。”
林伯庸说着,眼角竟又流出浑浊的老泪来。对于林伯年,他的感情还是真挚的。自己和这个弟弟的感情最好,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并不能让林伯庸改变多少。
众人纷纷的安危林伯庸,但又说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来,无非便是‘保重身子’‘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之类的话。却毫无实质性的作用。
林觉待闹哄哄的劲过去之后,静静开口道“大伯莫要伤悲,事实上林觉已经尽了自己的努力去营救二伯,而且……而且也有了一丝希望。”
“哦?怎么说?快说来听听?”林伯庸惊愕抬头,看着林觉说道。众公子也都纷纷报之以期待的目光。
林觉吁了口气道“是这样,我有个计划,也有可能能保全二伯的性命。但是……这个计划需要得到大伯和众叔伯兄长们的首肯,因为这是干系到林家上下每一个人的事情,林觉不敢擅专。”
“快说啊,是什么办法?这个节骨眼上,还有什么可说的。”林伯庸忙道。
林觉不再隐瞒,当下将自己和严正肃方敦孺在裕德楼中达成的共识和盘托出。他的话说完之后,再看大厅之中气氛陡变,人人面色惊愕,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林觉。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计划。
“我反对!”林觉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