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司衙门的气氛变得出奇的好。新任提刑官大人是个破案鬼才,举手投足之间,疑难悬案迎刃而解。朝廷嘉奖,开封府各衙门侧目,这种感觉是出奇的舒爽。
特别是这些老衙役老捕快们都是被别的衙门像是踢皮球一般的踢出来的,都是一些别人嫌弃废物,这一下颇有些扬眉吐气之感。
一帮人走在人前,腰杆挺得笔直,那架势一句话可以形容‘以前你对我爱理不理,现在老子叫你们高攀不起。’
目睹了提刑官大人破案的手段之后,众人对林觉的信心大增,热情也自高涨。衙门里突然掀起了一股全力破案的高潮。莫看老衙役老捕快们年岁大了,但真要叫起劲来,自有一股狠劲。一时间,探查案情的热情蔚然成风,衙门里的头脑风暴也频频发作。以前聚集在一起都是说些家长里短,论些蜚短流长的话,现在居然开始讨论案情,探讨业务了。这真是一大奇观。
林觉的心情也很好。这告破的六个案子给自己这个提刑官的位置打下了基础。这种情形在,自己的位置是暂且无虞了,因为自己已经向朝廷证明了自己破案的能力,虽然这六个案子的告破有些侥幸。光是这个六个案子是不够的,林觉心里也清楚。朱之荣跟林觉谈话时也点出了这一点,朱之荣话外之意是,要林觉抓紧破获几起连环杀人大案和群死的恶性案件,倘若能破几个这样的案件,才算是完成了两人最初的约定。
朱之荣的意思自然包括林觉坐下的三十里桥的那桩案子,那件案子轰动京城,此案不破,压力犹在。上面三天两头的询问进展,朱之荣也难以应付。然而,林觉却没法去破获此案。难道说自己五花大绑的跑去朱之荣面前告诉他,自己便是罪魁祸首么?
林觉也明白,必须得在加把劲,破几个恶性连环杀人案,才能让自己的位置更加的稳固。
不过,此时已经快三月中旬了,林觉还有一件最为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回杭州接小郡主来京的事情。郭采薇来信说思念林觉,此刻春暖花开,她在杭州也待不住了。林觉回信约好了四月里回杭州接她,算算来回的行程,这时候也要准备动身了。
当提刑官的好处便是,林觉离开不必去磨嘴皮告假,大可假公济私以查案之名离开京城,所以林觉可以随时动身。林觉算了算日子,打算再捱几日,到三月二十之后再动身,这样十多天时间从水路宽松的抵达杭州,在杭州盘桓几日再施施然回京,时间上也自来得及。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人的到来让林觉不得不提前上路。
三月十二是傍晚,林觉骑着马儿从衙门回家,行到自家大宅西边围墙旁,发现一个人影正憋在墙根处探头探脑的张望。那是一个身材肥胖的少女,穿着土里吧唧的花衣衫,一看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少女。
林觉从她身旁策马飞驰而过时,转头看了那少女一眼,那少女慌忙转身离去,但林觉却惊愕的差点叫出了声来。
不久后,几名卫士从林家大宅出来,在胡同口将那少女团团围住,拿了手脚塞了嘴巴七手八脚的将那少女蒙头给拖进了宅子里。那少女连连挣扎,连腰间别着的匕首都掉落在地上。可惜她哪里是卫士们的对手,晕头晕脑的便被蒙了布袋拖进了宅子。
当头上的布袋被取掉之时,刺目的灯光让那少女睁不开眼睛。身旁有人让她跪下,她不肯跪,有人朝她腿弯处踢了一脚,她便不自觉的跪下了。与此同时,她的眼睛也看清了身边的情形,自己被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雅致整洁的厅室之中,身边高高低低的站着一堆凶神恶煞一般的汉子。面前一张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蓝色官服的俊美青年,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少女被看的心里发慌,忙大声叫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我家公子便是王法